同事北京二环有套房出租，就一个女儿。她婆婆说让她把北京那套房给大伯家的儿子，让孩

同事北京二环有套房出租，就一个女儿。她婆婆说让她把北京那套房给大伯家的儿子，让孩子有个北京户口，去北京读书，等他们去世，让大哥家儿子给捧盆。把我同事气的，和婆婆大吵一架，儿子摔盆能复活吗？就是能，我宁愿花钱，请人摔，也不辉平白无故把房子给别人，做啥梦呢？ 我同事在北京二环有套房，老破小，但地段金贵，租出去每月能抵她小半个工资。就一个女儿，上小学四年级，周末常趴在客厅飘窗上写作业，阳光斜斜地落在她的铅笔盒上，印着卡通猫的影子。 上个月婆婆来住，晚饭时突然说：“你看你大哥家那小子，眼瞅着要上初中了，没北京户口咋行？”同事正给女儿夹青菜，筷子顿了顿。婆婆接着说：“把二环那套房过户给大孙子呗，户口落下，北京读书就稳了——等我和你爸走了，让他给我们捧盆，多好，亲孙子捧盆，祖宗脸上有光。” 同事手里的碗“哐当”磕在桌上，女儿吓得一哆嗦。“妈，您再说一遍？”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婆婆放下筷子，脸沉下来：“我说的不对吗？都是一家人，你就一个闺女，将来房子还能带走？给大孙子，他给你公婆捧盆送终，这是规矩！” “规矩？”同事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儿，“我和老周在北京打拼十年，每天挤三趟地铁，省吃俭用才买下那套房，写的是我女儿的名字——您现在让我给大伯家儿子？就为个捧盆？” 婆婆也急了，拍着桌子：“捧盆是小事吗？那是孝道！没儿子捧盆，你公婆死了都闭不上眼！” “那我问您，”同事胸口起伏着，眼睛红了，“儿子摔盆能让您二老多活十年吗？能让我女儿在北京上学不摇号吗？”她顿了顿，声音发颤，“就算真能复活，我宁愿现在就去家政公司，花五千块定金请个人，到时候穿孝服摔盆——也不拿我女儿的家，换一个陌生人的‘孝道’！” 旁边女儿小声说：“妈妈，那是我的房子吗？飘窗上的猫垫子还在吗？”同事一把抱住女儿，没回头，对婆婆说：“您要是觉得捧盆比孙女重要，以后别来了。这房子，是我女儿的，谁也别想动。” 后来同事跟我吐槽，说她老公私下劝她：“妈就是老观念，你别气。”她冷笑：“老观念就能抢房子？她咋不说让大伯家把老家宅基地给我女儿呢？”其实我知道，婆婆不是不懂，她就是觉得，女儿是“外人”，侄子才是“自家人”——可她忘了，那套房的房产证上，刻着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名字，和她爸妈十年的汗。 现在同事把二环那套房的租赁合同又续了三年，租金涨了点，给女儿报了钢琴班。上周我去她家，小姑娘正在弹《小星星》，飘窗上的猫垫子换了新的，粉色的，阳光落上去，暖烘烘的。同事端着水果过来，说：“我妈打电话，说婆婆最近没再提房子的事。”她笑了笑，“其实我不怕吵，就怕女儿觉得，她的家是能随便给人的。” 是啊，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捧盆是仪式，爱才是根。有些规矩，早该跟着旧时代一起，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