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是福？男子在朋友店里换了四个轮胎，朋友说进价500一个，你给我2000

吃亏是福？男子在朋友店里换了四个轮胎，朋友说进价 500 一个，你给我 2000 元就行，顾个本。但男子却扫了 2200 给朋友，说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后来男子去小区对面的洗车，顺嘴问了同款轮胎的价格。 轮胎磨出了浅沟，像摊开的手掌纹——老李盯着仪表盘上的胎压警报，把车拐进了王强的汽修店。王强是发小，从穿开裆裤起就一起爬树掏鸟窝，如今店开在城郊，蓝底招牌被雨水泡得有点褪色。 “右前轮快见钢丝了。”王强弯腰敲了敲轮胎，手里的扳手哐当磕在轮毂上，“换四个吧，我刚进的货，静音款，抓地力好。” 老李点头，看他蹲下来拆轮胎，T恤后背洇出一大片汗渍，黏在脊柱上像条深色的蛇。“进价500一个，”王强头也不抬，拆螺丝的动作快得像弹钢琴，“四个2000，顾个本就行。” 老李扫码时顿了顿，输了2200。“你忙活一上午呢，”他把手机凑过去给王强看，屏幕反光里能看见自己笑出的细纹，“不能让你白搭功夫。”王强直起身拍他胳膊，掌心的油污蹭在他白衬衫袖子上，像朵突然开败的花：“你啊，还是这么实诚。” 三天后小区停水，老李把车开到对面洗车行。等待时看师傅擦轮胎，顺嘴问：“师傅，这型号静音胎多少钱一个？” 师傅正拿水枪冲轮毂，水花溅在老李鞋尖上：“这款啊，我们这儿批发价480，包安装——你要换？四个算你1900，再送次打蜡。” 老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套，那是去年王强送他的，黑色真皮，边角已经磨出点毛边。480和500，差20，四个就是80。他多转的200，减去这80，还剩120——够买两箱啤酒，或者王强女儿爱吃的草莓蛋糕。 是王强记错进价了？还是这洗车行的胎是库存货？他想起王强店里墙角堆着的轮胎，标签上的日期是上个月的，崭新得像刚从生产线下来；又想起自己换胎那天，王强接了个电话，是他老婆催交房租，声音尖得透过听筒都扎耳朵。 其实那天换胎时，王强顺手帮他紧了刹车盘，又免费换了套雨刮——老李当时光顾着递烟，没细看账单。或许那200块，本就该是手工费？朋友之间算账，哪能像超市扫码一样，一分一厘都清清楚楚？ 他突然笑了，掏出手机想给王强发消息，问问周末要不要带孩子去公园放风筝。输入框里打了又删，最后只发了个笑脸表情。 洗车师傅把车开出来时，阳光正好照在轮胎上，新胎的纹路里还卡着片梧桐叶。老李坐进驾驶座，踩下油门，轮胎碾过叶尖，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心里轻轻落了地。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亏与福？不过是你愿意为那点情谊，多垫双鞋垫；他愿意为那点信任，少算笔细账。下次见面，得问问王强，他女儿的钢琴考级过了没——比起那80块的差价，这事儿好像更重要些。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真皮套子磨得掌心有点痒。车窗外，洗车行的招牌在后视镜里慢慢变小，像块被阳光晒化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