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找了个男朋友，是个公务员，我和丈夫很满意。但就在昨天，两家见面时，男方父亲

我女儿找了个男朋友，是个公务员，我和丈夫很满意。但就在昨天，两家见面时，男方父亲说，“我就这一个儿子，彩礼给你们18万，婚后给孩子一套170平楼房。”听到这些，我和丈夫觉得房子还行，就是18万有点少了，最好是能加一辆车。 上周六下午三点，茶馆包间的茉莉花茶还冒着热气，女儿的手指在桌布上绞出小褶皱——她第一次带小周回家时，也是这样，攥着我的衣角说“妈，他是公务员”。 我和老陈对视一眼，心里那点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小周这孩子，话不多但手脚勤快，每次来都抢着洗碗，看女儿的眼神软得能掐出水，公务员的稳定，是我们这代人最踏实的指望。 男方父母走进来时，我注意到小周爸爸穿了件熨帖的中山装，袖口磨出细毛边，小周妈妈手里的帆布包上，绣着朵快褪色的玉兰花。 “亲家好。”老陈起身握手，桌上的茶杯轻轻晃了晃，“孩子们的事，咱们今天就敞开说。” 小周爸爸坐下，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像是鼓足了勇气：“我就这一个儿子，彩礼给你们18万，婚后给孩子一套170平楼房。” 我和老陈又对视一眼，桌下的手悄悄碰了碰——170平的房子在市中心，我们看过户型图，朝南的阳台能种满女儿喜欢的多肉；可18万彩礼，邻居家小芳嫁的也是公务员，彩礼20万还带了辆SUV。 老陈清了清嗓子，我赶紧拽他袖口，茶杯里的茶叶沉下去，像我突然往下坠的心——我们是满意小周的，这孩子连女儿不吃香菜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彩礼这事，真的能衡量诚意吗？ 散场后，女儿偷偷跟我说，小周爸爸私下找过她，说“家里积蓄大半都投在了房子上，18万是能拿出来的极限，车等小两口稳定了再买”。 我突然想起小周妈妈手腕上那块磨得发亮的旧手表，想起老陈昨天回家后反复说的“车是代步，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我们怕女儿受委屈，却忘了最该看的，是小周把虾壳剥好放在女儿碗里的样子。 那天没提车的事，老陈送他们下楼时，拍了拍小周的肩，“以后好好对我闺女”。 彩礼和车不过是过场，真能让日子暖起来的，是两个孩子愿意为对方弯腰剥虾的心意。 下次见面，我想给小周妈妈带盒我腌的酸豆角，就像当年我嫁过来时，婆婆塞给我那罐温热的红糖。 包间的灯暗下来时，女儿的笑声从走廊飘进来，我摸了摸凉透的茶杯，原来最暖的不是刚沏的茶，是看着孩子眼里有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