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台儿庄战役中,有132名日军被俘虏后,并未遭到优待,而是被扒光衣服、砍头肢解喂了狗,日本军官见状,吓得大骂“这中国人太狠!” 台儿庄的春夜,炮火把天边照成灰红色,一三八师师长莫德宏站在断墙后,指间烟头烧得发烫也不弹,眼前浮现的却是几个月前南京城里的血海。 他出身广西苍梧农家,1893年生在贫困人家,靠母亲硬撑和姐姐姐夫接济,才在私塾里认得几个字。 二十四岁那年放下书本从军,先在剿匪队里当小兵,一路打着北伐、围剿上来,杀出来的名声让他成为桂系最年轻的师长,人称狼军之王。个子不高,眼窝深陷,说话不急不缓,刀却出得极快。 1938年春,日军企图打通津浦线,把华北华中连为一体,台儿庄这块地图上不起眼的地方被选为突破口。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坐镇指挥,全国的目光都盯向这里。 地势并无天险,不过平地、运河和几段旧城墙,中国守军却偏偏咬着不放,广西狼兵混在泥水里,一张嘴是山地口音,一抬手是老汉阳造和闪着冷光的战刀。 随着战事胶着,有人主张死守等援军,有人劝撤以免全军覆没,莫德宏沉默几日,直到第三天夜里炮火染红天幕,他掀开指挥帐篷的帘子,只说出三个字打回去。进攻成了唯一的选择。 他把能凑的车辆全塞满人和枪推向前沿,自己带着侦察兵从敌侧摸过去,一边跪行一边在泥地上比划敌阵。 狼兵们端着老式步枪、系着麻绳的枪托,在轰鸣和喊杀声中冲进日军阵地,正面装作节节后退,引得对手一路追击,等敌人被诱进预设的圈套,两翼伏兵一拥而上,短兵相接,刀枪交错,泥坑里翻滚出一片血浪。 激战之后,一百三十二名日军退守到一座寺庙,弹尽粮绝,只得成排举手投降,为首军曹还搬出日内瓦公约,要求按战俘待遇优待。台儿庄之前,中国军队多次在战场上宽待俘虏,连对这样的侵略者,也常按惯例行事。 可这一次,莫德宏看着庙前的队伍,想到的是南京下关被刺刀穿在树上的妇女,是沿江成堆的尸体。 他转身站在庙门口,背对众人,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从南京来的,日本鬼子扒光砍头,碎尸喂狗。刀抬起落下,庙前石阶上很快摆满了一百三十二颗头颅。 是非对错,后来争论不休。有人认为此举有违国际惯例,有人说面对灭绝人性的屠杀,这只是迟来的报应。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刀在当时极大震撼了敌我双方。第二天日军主力再现寺前,望见那一排排头颅,惊呼中国军队竟狠到这个地步,往后经过那片区域,宁愿绕道而行。 台儿庄一战合计歼灭日军万余,是全面抗战以来中国正面战场第一次大规模胜利,打破了日本军队不可战胜的神话。 汉口的纸坊彻夜亮灯,重庆报馆的机器整夜轰鸣,街头茶馆里,说书人从广西狼兵的冲锋讲到庙前一百三十二颗头颅,再讲到那位举刀的师长,有人拍案叫好,有人听得红了眼眶,也有人悄悄问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却无人能给出简单答案。 战后,日本曾以日内瓦公约为由控诉莫德宏虐杀战俘,法庭最终驳回,理由是侵华日军自己早已把国际法撕得粉碎。 1942年,他又在安徽太湖一役中布置八挺重机枪,当空击落日军飞机,机上十二人全部丧命,其中包括南京大屠杀元凶冢田攻,使敌军精心筹划的五号作战计划化为泡影,这一仗在很多老兵心里,是对血债的另一笔清算。 新中国成立前夕,历史的车轮转向,他仍在蒋介石麾下作战,在解放战争中被解放军击败,押往抚顺战犯管理所。 1951年,五十八岁的莫德宏病逝于那里,没有等到特赦的那天。他的一生像台儿庄的断壁残垣,刻满矛盾又布满刀痕,既是让日军闻风丧胆的抗日猛将,也是站在失败一方的旧军官。 几十年过去,那座曾堆满头颅的寺庙前多了一块无字碑,雨水顺着碑脚流下去,像从土里渗出的陈年血迹。 人们也许记不清所有细节,却仍记得在那段最黑暗的岁月里,有人选择用极端的方式告诉侵略者,这片土地并非任人屠戮,中国人也会在被逼到绝境时露出牙齿。 至于杀与不杀战俘的争议,最终留给后人评说,但那一场战火中燃起的民族尊严,却再也按不下去。

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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