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被禁赛的第一天，他去菜市场开了个新闻发布会。 33岁的黄楚儒蹲在湖南某条街边，面前摆着莴笋和白菜。 手机架在菜篮旁，直播着湘超联赛的实时战况。 他一边称重收钱，一边对着屏幕扯着嗓子喊防守站位。 这位身兼联赛秘书长、球员和主教练三职的网红，因为三张黄牌停赛，却把指挥台搬到了烟火气里。 这不是行为艺术，是湖南湘超联赛的底层生存逻辑。 这个业余联赛的规则只有一条：怎么吸引人怎么来。 各俱乐部自主策划，于是有了主帅街头卖菜直播指挥的奇观。 单场直播观看人数从几百滚到数万，关注度是喂出来的。 他卖过牛羊，踢过比赛，现在直播卖菜。 每一次身份切换，都在测试足球与大众之间的最短距离。 当职业体育困在象牙塔，草根联赛用一筐白菜撞开了门。 停赛不是终点，是另一种上场。 他卖的从来不是白菜，是一个普通人触摸热爱的全部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