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独的人不要回大陆!"1990年,李立群从台湾回到大陆,找到了同父异母的大哥,大哥家徒四壁,他立刻拿出了3笔"巨款"说:"我帮你!"可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李立群有苦难言。 当时的李立群已经是台湾电视圈的金钟视帝,片酬单集能拿到普通职员半年工资,可站在河南乡下那间墙皮都掉渣的土房前,他忽然觉得那些奖杯和钞票都没了分量。 李立群的父亲是1949年从大陆到台湾的老兵,临终前枯瘦的手一直攥着他的手腕。 "大陆还有你哥,叫建宇",父亲说这话时,窗外眷村的鞭炮声正响,可屋里的空气比冬天的井水还凉。 那张被父亲摩挲得起毛的黑白照片,成了他童年记忆里最清晰的画面,穿长衫的男人抱着个小男孩,背后是模糊的"李府"门匾。 放弃航海学院的保送名额时,李立群没告诉家里。 1978年的台湾演员训练班龙蛇混杂,他从演尸体开始,被导演骂"眼睛没神"就对着镜子练到天亮。 《畸人恋》里那个瘸腿书生让他第一次站在金钟奖领奖台上,台下掌声雷动,他却想起父亲说的"大陆的冬天比台湾冷",悄悄把奖金存进了银行。 1990年春天,他揣着那张快碎成纸片的照片,在河南一个小村找到了李建宇。 大哥的手像老树皮,指甲缝里全是泥,看见照片突然就蹲在地上哭。 屋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孩子们穿着露脚趾的鞋,墙角堆着没还完的药单。 李立群没多说,第二天就从县城银行取了钱,把一沓沓现金放在桌上:"先把账清了。 "第一笔钱还了债,第二笔盖起了青砖瓦房,第三笔盘下了镇上的小加工厂。 李立群没要借条,只在大哥要下跪时扶住他:"都是姓李的。 "看着新瓦房的烟囱冒烟,看着加工厂的机器转起来,他觉得比拿奖还踏实。 我觉得这种从救急到帮人站稳脚跟的心思,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父亲当年总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可安稳日子没过两年,大哥的电话越来越勤。 "立群啊,厂里要进货","立群啊,孩子学费不够",语气从客气变成理所当然。 李立群想教他看账本,他却说"你懂演戏不懂做生意";想让侄子来台湾读书,大嫂又舍不得孙子离得远。 这种看不见的隔阂,比当初的家徒四壁更让他无奈。 如今大哥家的加工厂成了村里的纳税大户,侄子开着SUV带他参观新厂房。 走到当年盖的青砖瓦房前,大哥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门楣上那块"家和万事兴"的匾额:"这字还是你当年写的,笔锋跟咱爹一个样。 "李立群摸了摸那块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发白的木头,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 原来亲情这东西,从来不是一次性的给予,是要两个人慢慢磨,磨出彼此都舒服的温度,就像这老房子,住久了,自然就有了离不开的烟火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