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1月,邢嘉盛带领三营偷袭完美军阵地,胆大包天的还想给美军师部端了。结果天亮后被美军发现,此举彻底激怒了美军,调了一个团来将其围住。可后面邢嘉盛的战法却让美军百思不得其解。 在朝鲜战场那种极度冻结的深夜里,零下四十度的低温本身就是个隐形的杀手,但这对于陆战一师师长奥利弗·史密斯少将来说,或许还不如那个在雪原里游荡的“幽灵”可怕,这支只有几百人的志愿军队伍,不仅没有在严酷的封锁线中冻毙。 反而像一把不知死活的尖刀,反其道而行之,刀尖直指他的指挥中枢,这支让美军感到荒诞又恐惧的部队,正是志愿军42军370团的三营,指挥官邢嘉盛其实最初也没想过要把仗打得这么“绝”。 那时候,他和身后的四百多名战士正趴在没过膝盖的深雪里,甚至能听见不远处美军哨兵踩着积雪闲聊的声音,那是长津湖西侧的一个美军炮兵阵地,探照灯的光柱在黑夜里划来划去,照出的全是令人眼馋的大家伙。 三十门重型榴弹炮和十辆坦克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摆在空地上,美国人太自信了,大多数士兵早已钻进帐篷睡得正香,这种松懈给了邢嘉盛一个绝佳的“摸哨”机会,但他没能按计划把这场偷袭演得无声无息。 就在三营蓄势待发,准备悄悄摸上去的时候,侧翼突然炸了锅,原来是隔壁的一营在另一个点位上动了手,为了去抢几门火炮,提前引发了枪战,这一下,把邢嘉盛面前的这锅“夹生饭”彻底煮熟了,本该是静默的刺杀,瞬间失去了掩护。 按照常规战术,这时候一旦暴露就该撤,硬冲只会撞在枪口上,可邢嘉盛脑子转得极快,既然偷袭不成,那就抢在敌人惊慌失措还没回过神的那几分钟空档里,直接强攻,这一变招极其狠辣,战士们在号令下不再遮掩,如猛虎下山般扑入敌营。 美国人甚至没来得及把炮口调转方向,那些本该用来轰炸志愿军纵深的钢铁巨兽,就在这短短的近战肉搏中变成了废铁,这一仗虽然赢了,但也把自己彻底摆到了台面上,三营从暗处的刺客,变成了明处的靶子。 此刻,摆在邢嘉盛面前的地图其实已经是一张死棋,后路肯定被封死了,往回跑就是往枪口上撞,如果是循规蹈矩的指挥官,这时候多半会想着如何突围保命,但邢嘉盛在昏暗的指挥所里,目光越过了常规的撤退路线,死死钉在了美陆战一师的师部,五老里。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索性往敌人的心脏里扎,这种“逆向思维”不仅超出了上级的预案,更是完全击碎了美军的逻辑底线,那些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怎么也想不到,一支已经暴露、孤立无援的轻步兵,不仅不逃命,还要反过来去端他们的老窝。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两夜里,三营这几百号人成了搅乱美军整盘棋局的乱数,他们在美军的后方腹地神出鬼没,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进攻。先是摸掉了美陆战七团的一营营部,让对方失去了现场指挥。 紧接着又像一群破坏神一样出现在江咸公路上,把整整四十多辆满载物资的运输卡车炸上了天,硬生生切断了前线美军的生命补给线,最离谱的时候,他们居然已经穿插到了距离奥利弗·史密斯的师部仅仅几公里的400.1高地。 这种自杀式的疯狂进攻终于彻底激怒了美军高层,11月30日的黎明,恼羞成怒的美军不再留手,他们调集了能够调动的所有空中和地面火力,把400.1高地围了个铁桶一般,侦察机在头顶盘旋,坦克的履带声碾压着山谷,摆明了是要把这只“跳蚤”彻底捏死在山上。 这时候硬守就是死路一条,传统的防御战已经失效,邢嘉盛站在高地的棱线上,看着漫山遍野围上来的美军,他再次选择了那个令常人无法理解的险招,他不想把自己的人马变成山头上的墓碑,他要在这个铁桶上凿出一个洞来。 天黑下来成了唯一的掩护,邢嘉盛精心编排了一出“好戏”他让两个排的战士搞出了一个营的动静,又是打枪又是呐喊,大张旗鼓地向着美军正面的重兵集团佯攻,摆出一副要鱼死网破决一死战的架势此时的美军神经紧绷,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正面那喧天的喊杀声中。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一条根本没人走得通的干涸河床峭壁上,邢嘉盛正带着主力部队悄无声息地往下滑,陡峭的崖壁几乎无法立足,战士们就把绑腿解下来连成“长绳”一个个互相拉扯着滑向深渊。 更绝的还在后面,这支队伍摸到山脚下的美军警戒线时,队伍的前头是一群垂头丧气的“俘虏”还有一些穿着美军缴获来的钢盔和制服的“自己人”黑灯瞎火的混战中,美军哨兵看见一群狼狈不堪的友军押着俘虏撤下来,根本没有起疑心。 甚至还没等哨兵走近盘问,这些所谓的“友军”就突然暴起,瞬间解决了岗哨,这个微小的缺口,成了几百人生存的通道,当山顶正面的佯攻部队打得热闹非凡时,邢嘉盛的主力早已像水银泻地一般从那个致命的包围圈缝隙里流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中。 信息来源:中国军网《血战黄草岭:志愿军一个连的勇士只剩 8 人》-06/02/content_188421.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