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月5日,这是四名敢死队员留下的影像,一个小时以后,四位英雄全部壮烈牺牲。班长康世彬、队员韦国民、邱天全、李文辉、他们当中最大的才20岁小的18岁,镜头下的他们身穿军装,一手拿着钢头盔,一手手持钢枪,身姿挺拔,英姿飒爽。 镜头里的阳光刚漫过阵地的沙袋,康世彬抬手按了按帽檐,露出的眉眼带着少年气的硬朗。他身后的韦国民正用袖子擦着枪身,指腹划过冰冷的枪管,动作熟稔得像在抚摸家里的农具——出发前他给母亲写的信里,还惦记着后院没浇完的菜地。 邱天全把钢头盔往膝盖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是队伍里最爱说笑的,此刻却盯着镜头抿紧了嘴,口袋里还揣着妹妹塞给他的大白兔奶糖。 最小的李文辉站在最边上,睫毛上沾着晨起的霜花,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参军才半年,出发前还偷偷跟战友说,想活着回去给爹娘盖间新瓦房。 没人知道,这张照片拍摄时,他们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所在的142高地是边境防御的咽喉,敌人的炮火连续轰炸了两天,阵地前沿的工事早已满目疮痍。上级命令他们组成敢死队,趁天亮前夺回被抢占的三号哨位,为大部队突围开辟通道。 任务下达时,康世彬刚给伤员包扎完伤口,他看着身边三个比自己还年轻的战友,只说了一句“跟我上”,没人退缩,没人多问,就连平时爱闹的邱天全,也只是默默检查了一遍手榴弹的引信。 康世彬的老家在川北山区,19岁那年,村里的征兵干部来动员,他看着墙上“保家卫国”的标语,瞒着父母报了名。到部队的第一个月,他因为体能跟不上,训练结束后总偷偷加练,手掌磨出的血泡破了又结,最后变成厚厚的茧子。 他常跟战友说,自己的父亲是老党员,当年跟着队伍打过游击,“爹说,国家有难,男人就得站出来”。这次任务前,他给父亲写了最后一封信,信里没提危险,只说“儿子在部队一切都好,等任务结束,就回家陪您喝老酒”。 韦国民来自黔东南的小山村,家里只有一位年迈的母亲。他是村里第一个参军的孩子,出发那天,母亲拄着拐杖送他到村口,把一床缝了又缝的棉被塞到他手里,反复叮嘱“照顾好自己”。 到了部队,他成了炊事班的一把好手,战友们总说他做的红烧肉最香。可这次任务,他主动申请加入敢死队,理由很简单:“班里的老兵都上了,我不能躲在后面”。他身上还带着母亲给的平安符,用红布包着,磨得发亮,那是母亲求了十里八乡的寺庙才得来的念想。 邱天全是城市兵,家里条件不错,父母原本想让他考大学,可他看着边境冲突的新闻,执意要参军。他性格开朗,走到哪儿都能带来笑声,训练再苦,也总能哼着歌给自己打气。 他最宝贝的是一台老式相机,那是父亲送他的成年礼,他用相机记录下战友们训练、生活的瞬间,说“等战争结束,要把这些照片做成相册,让后人看看我们有多勇敢”。出发前,他把相机交给老乡,拜托对方如果自己没能回去,就把相册寄给父母。 李文辉是独子,参军时父母死活不同意,他软磨硬泡了一个月才如愿。他年纪最小,战友们都把他当弟弟照顾,康世彬总说“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出事”。可真到了战场,他却一点不含糊。 第一次参加战斗,他就跟着班长冲锋在前,缴获了敌人的一把步枪。这次任务,他悄悄把自己的津贴费塞给了受伤的战友,说“如果我牺牲了,这些钱就当是我给你家孩子的压岁钱”。 清晨六点,进攻的号角吹响了。康世彬带着三名队员,借着浓雾的掩护,向三号哨位摸去。敌人的火力比预想中更猛烈,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身边的石头上,溅起火星。韦国民第一个冲上去,用手榴弹炸开了敌人的碉堡缺口,却被侧面袭来的子弹击中了胸膛。 邱天全见状,立刻扑过去掩护,拿起韦国民的枪继续射击,直到身中数弹倒下。康世彬带着李文辉冲进哨位,与敌人展开肉搏,他用钢枪砸倒了两个敌人,自己也被刺刀划伤了胳膊。李文辉为了掩护班长撤退,死死抱住一名敌人的腿,被另一名敌人击中了后背。 当大部队赶到时,三号哨位已经被夺回,可四名敢死队员都倒在了血泊中。康世彬手里还紧紧攥着染血的军旗,韦国民的平安符掉落在一旁,邱天全的相机被打坏了,镜头上沾着泥土,李文辉的口袋里,还装着没来得及寄出去的家书。 后来,战友们在整理他们的遗物时,发现了康世彬父亲的回信,信里写着“儿子,爹为你骄傲,家里一切都好,你放心”。他们也终于知道,韦国民的母亲还在村口等着儿子回家,邱天全的父母收到了那本残缺的相册,李文辉的爹娘,再也等不到儿子盖的新瓦房。 这四位年轻的英雄,本该拥有花一样的人生,却在最美好的年纪,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不是天生的勇士,只是一群心怀家国的普通人,却用青春和热血,诠释了“军人”二字的重量。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有无数像他们一样的年轻人,告别亲人,奔赴战场,用生命守护着祖国的疆土。他们的牺牲,不是结束,而是永恒的开始,他们的精神,永远镌刻在我们心中。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