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公司开除了,我去公司帮儿子搬东西,到了单位,还被儿子组长百般刁难,瞧见他们领导时,惊呆了,那领导正是我当兵时期的战友,领导见到我说:好久不见,所有人都难以相信我们的关系。战友快步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力道还是当年在部队里那样实在。 儿子电话里声音发颤,说被公司开除了,让我下午去帮他搬东西——我攥着手机站在阳台,老半天没说出话,只听见风刮过晾衣绳上儿子那件没干的蓝衬衫,窸窸窣窣的。 两点半到公司楼下,太阳正毒,晒得柏油路冒热气。 推开玻璃门时,消毒水混着速溶咖啡的味道扑过来,前台小姑娘抬头瞟了我一眼,又低头敲键盘,像是没看见门口那个拎着空纸箱的老父亲。 刚走到儿子工位旁,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就横过来,手往桌上一拍:“谁让你来的?员工离职物品得登记,你一个家属瞎动什么?” 我赶紧赔笑:“孩子临时有事先走了,我帮他收拾下私人物品。” 他鼻子里哼一声,弯腰从儿子抽屉里抽出个没开封的马克杯,“这公司发的,不能带走;还有桌上那盆绿萝,也是公司的——”说着就往旁边的垃圾桶拖。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绿萝是儿子上个月刚买的,说办公室太冷清,摆盆绿植看着舒服。 正想拦,他又指着我脚边的纸箱:“里面只能放私人物品,电脑、文件什么的都得留下,少一样我可担不起责任。” 我攥紧纸箱把手,指节发白,心想忍忍吧,毕竟是儿子的前同事,犯不着吵架。 正僵持着,走廊尽头电梯“叮”一声响,有人走出来,我眼角余光瞥见那身藏青色西装,还有左袖口露出的那块旧军表——心猛地一跳,抬头看过去。 那人也正朝这边望,脚步突然顿住,接着眼睛越睁越大,嘴里喃喃着:“王……王班长?” 那一刻我突然想,要是当年退伍时没和他断了联系,今天会不会不一样?可转念又笑自己,战友归战友,工作归工作,他如今是领导,总不能因为我一句话就坏了规矩吧? 组长见我盯着走廊那边不动,语气更冲了:“发什么呆?赶紧收拾,别耽误我们下班!” 他大概以为我是那种没背景的老实人,好拿捏;可他不知道,我手里攥着的,除了儿子的工牌,还有二十年前和那位领导在训练场并肩扛过的枪。 “李涛?”我试探着喊出那个在部队里喊了三年的名字。 下一秒,他大步流星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力道大得差点把我勒岔气,“真是你啊班长!我以为看错了!”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盯着我们俩——那个刚才还在刁难老父亲的组长,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格子衬衫的领口都歪了。 战友松开我,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一下,又一下,还是当年在部队里那样实在的力道,“当年你退伍后我调去别的营,后来换了手机号,找了你好多年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组长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领、领导……您认识这位……” 战友没理他,只顾着拉我往他办公室走:“走,去我那儿坐,让他们收拾,丢不了!” 我回头看了眼儿子的工位,那盆绿萝还好好摆在桌上,马克杯也被行政小姑娘悄悄放回了抽屉。 后来才知道,儿子离职是因为项目失误,组长早就想找借口换人,可战友当着全办公室的面拍着我胳膊说“这是我老班长,当年在部队带我们摸爬滚打的”时,组长的脸唰地白了——但战友没提一句儿子的事,只让行政帮我把东西打包好,送我到门口。 回家路上儿子问我有没有受委屈,我捏捏他肩膀:“多大点事?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可有些人、有些情分,错过了就真没了——以后遇事别急着低头,也别总想着靠关系,挺直腰杆做人,比啥都强。” 晚风从车窗钻进来,吹起我额前的白发,手里拎着的纸箱沉甸甸的,里面除了儿子的书和照片,好像还多了点什么——是二十年前那个夏天,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在训练场上互相拍着肩膀说“以后常联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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