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正月,天寒地冻,伪军把一个奄奄一息,光着身子的少女扔在河边的乱石堆上。

牧场中吃草 2025-12-25 01:07:55

1944年正月,天寒地冻,伪军把一个奄奄一息,光着身子的少女扔在河边的乱石堆上。几条野狗闻着血味过来了,它们张开嘴正准备撕咬,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大爷经过,打跑了野狗,把少女抱回了家。 这大爷姓王,是河边柳树湾的独居老人,无儿无女,靠着砍柴卖钱糊口,身上那件棉袄打了七八个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那天清晨,他本想去河边凿冰捞鱼,给寡淡的日子添点荤腥,刚走到乱石堆附近,就听见野狗的低吼声。 他眯着老花眼一看,只见几条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打转,凑近了才看清,是个浑身是伤的少女,光着身子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火苗。王大爷心里一紧,抄起肩上的扁担就冲了上去,嘴里喊着“滚!都给我滚!”,扁担抡得虎虎生风,野狗被打得嗷嗷叫,夹着尾巴逃进了树林。 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少女的鼻息,还有气。腊月的河水泛着冰碴子,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少女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直打哆嗦。 王大爷没多想,解开自己的棉袄,把少女紧紧裹在里面,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少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王大爷的脚步却很重,每一步都踩在结了冰的土路上,咯吱作响。 他一路小跑回了家,那间破土坯房里,只有一张土炕,一口破锅,还有一床打了无数补丁的旧棉被。他把少女放在炕上,赶紧点燃了灶膛里的柴火,又从炕洞里掏出积攒的几块红糖,熬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小心翼翼地撬开少女的嘴,一点点喂了进去。 少女昏迷了三天三夜,王大爷守了她三天三夜。他用干净的布条蘸着温水,轻轻擦拭她身上的伤口,又把自己舍不得穿的旧棉衣改小,给她穿上。 村里有人听说了这事,偷偷跑来劝他:“老王头,这姑娘来路不明,说不定是八路军的人,伪军要是找上门来,你小命不保啊!”王大爷瞪了那人一眼,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她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八路军,又怎么了?我不能看着她喂野狗。”那人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自讨苦吃”。 第四天清晨,少女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坐在炕边,熬着一锅粥,粥香飘满了小屋。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王大爷听见动静,赶紧端着粥走过来,笑着说:“孩子,慢点喝,不着急。”少女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是她被抓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后来,少女才慢慢说出自己的身世。她叫英子,才十五岁,爹是村里的地下交通员,专门给八路军送情报。半个月前,伪军突袭村子,她爹为了掩护战友撤退,被伪军打死了。 伪军抓了她,逼她说出八路军的藏身之处,她咬紧牙关不肯说,伪军就扒光她的衣服,用鞭子抽,用烟头烫,折磨了她整整三天。伪军见她实在问不出什么,又怕她死在据点里麻烦,就把她扔到了河边的乱石堆上,任她自生自灭。 英子在王大爷家住了一个多月,身体渐渐康复。她跟着王大爷砍柴、挑水、做饭,两人相处得像爷孙俩。英子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拖累王大爷,她心里憋着一股劲,要替爹报仇,要跟着八路军打鬼子。 王大爷看出了她的心思,没多说什么,连夜翻出自己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塞到她手里,又给她缝了一双新布鞋。临走那天,天还没亮,王大爷送她到村口,反复叮嘱:“孩子,路上小心,活着回来。”英子跪在地上,给王大爷磕了三个响头,哭着说:“大爷,等打跑了鬼子,我一定回来孝敬您。” 英子走后,王大爷每天都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张望,盼着她回来。村里人都说,老王头傻,捡个姑娘回来,还把家底都给了她。王大爷不辩解,只是笑笑,继续每天砍柴、捞鱼,守着那间土坯房。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的消息传到柳树湾,全村人都沸腾了。王大爷拄着拐杖,站在老槐树下,哭得像个孩子。又过了半年,英子真的回来了,她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她不仅跟着八路军打跑了鬼子,还参加了解放战争,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她把王大爷接到了城里,认他作爹,陪他安度晚年。 乱世里,人命如草芥,可总有一些普通人,用自己的善良和勇气,撑起了一片天。王大爷没有扛过枪,没有上过战场,可他救下的,不仅是一个少女的命,更是一份希望,一份正义的火种。这份火种,能照亮黑暗,能温暖人心,能让后人永远记得,在最艰难的岁月里,总有善良的人,愿意为陌生人伸出援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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