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为了讨好日本人，张有才在家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席间突然传来女子的哭声，他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两名日本士兵在欺负女儿。 酒杯碰撞的脆响里，张有才正给龟田少佐斟酒，后堂突然炸开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心里咯噔一下，酒杯差点脱手，那是他十六岁女儿的声音。 几个穿和服的日本兵站在楼梯口坏笑，他小女儿的襦裙被扯得歪歪斜斜，蜷缩在墙角发抖。 张有才本来是村里的富户，日军占了县城那天，他揣着自家地契去了宪兵队。 当时想着不过是交点粮食认个怂，没想到龟田少佐拍着他肩膀说"良民大大的"，转身就让他领着皇军去抄了村东头老王家。 老王是地下党交通员，张有才其实早就知道，只是那天他把老王常去的茶馆位置画了张图。 宴会上请的都是镇上有点头脸的人物，还有两个穿西装的"新民会"干事。 菜上到第三道时，龟田少佐的副官拉着张有才的老婆灌酒，她红着脸想躲，被张有才一把按住手。 "太君看得起才喝你的酒"，他当时笑着说，声音有点抖。 后来他总想起那个瞬间，要是当时拦一下，后面的事会不会不一样。 哭声是从后院柴房传出来的。 张有才赶到时，两个日本兵正扯他女儿的头发，地上掉着她最喜欢的银镯子，那是她娘给的嫁妆。 他想喊"太君住手"，话到嘴边变成了"误会误会，小孩子不懂事"。 龟田少佐慢悠悠走过来，拍着他的脸说"你的，大大的忠臣"，然后用军靴踢开柴房门，让他"在外面等着"。 那天晚上张有才在院子里站了两个时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女儿被送出来时眼神直勾勾的，嘴里反复念叨"镯子碎了"。 他老婆扑上来撕打他，被他推倒在石榴树下。 后来她就不说话了，第三天天亮，人们发现她吊死在柴房梁上，脚边放着那只摔碎的银镯子。 张有才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 他帮日军征粮时，把李寡妇家最后一袋小米也拉走了，那是她瘫痪儿子的救命粮。 李寡妇连夜走了二十里山路，找到了八路军的除奸队。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张有才被人从床上拖起来，他想喊"我是良民"，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团布。 尸体是第二天在乱葬岗发现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日军饼干。 现在村里老人说起这事，总提到那天宴会的海参。 张有才特意让人从天津运来的干货，发得胖乎乎的，结果一口没吃上。 倒是他女儿，后来被好心人收养，一辈子没戴过银首饰。 去年清明有人看见她在父母坟前放了对银镯子，新打的，光可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