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胡村的伪村长杨庆三,将一位受了重伤的八路军战士送到了日本人占领的仁术医院。本以为希望不大,侥幸试试,可没想到日本的医生还竟然真的给战士实施了手术,全力以赴将战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事在村里传开时,不少人愣了神。杨庆三的身份明摆着——替日军维持地方治安的伪村长,平日里帮着催粮、盯梢、上报可疑人员,村民看他绕道走,背地里都喊他“二鬼子”。可那天他把伤员送到仁术医院,不是想讨好谁,是凑巧撞见了那情景。 受伤的战士是八路军在当地活动的侦察员,被日军巡逻队打伤腹部,血流了一路,被村民藏在柴草堆里。杨庆三巡查时发现动静,掀开草捆一看,人已经昏死,腹部伤口外翻,肠子都隐约可见。他第一反应是怕惹祸,可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又想起自己也曾有过吃不饱的日子,犹豫了几分钟,咬牙把人抱上板车,直奔仁术医院。 仁术医院名义上是日军控制的医疗点,实际上有不少从本土调来的医生和护士,其中不乏受过正规医学训练的专业人员。外科主任是日本军医小林正雄,他接诊时没问身份,只看伤情,打开绷带一看,伤势极重,再拖半小时就没救了。 他没请示宪兵,直接安排手术室,止血、缝合、抗感染处理一气呵成,中途还亲自守在手术台边换了三次手套。手术做完,他让护士把伤员送进特护病房,嘱咐用最好的消炎药,每日换药。这在当时很反常——日军对八路军伤员一贯是就地处决或放任死亡,极少动用医疗资源。小林正雄的做法,让医院里一些日籍护士私下议论,说他“心太软”,可他只回一句“救人是医生的本分”。 杨庆三送完人就躲回家,一连几天心神不宁。他怕日军查问,也怕八路军事后找他算账,毕竟他挂着伪职。可奇怪的是,几天后医院派人来胡村找他,不是抓人,是让他带话给那位战士的战友,说人可以出院,但要悄悄接走,别声张。 杨庆三按吩咐找到八路军的联络员,把消息递过去。联络员起初不信,怕是陷阱,先派人去探,确认战士确实活着且身体在恢复,才安排人乔装成运粮队接走。临走前,战士拉着杨庆三的手,说了句“谢谢你救我一命”,杨庆三只摆手,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这件事背后,有两层值得琢磨的原因。一是小林正雄的个人立场。他出身医学世家,在日本学过人道主义医学理念,虽被征召来华参战,却不愿完全沦为战争工具。他曾对同事说,医生的职责是治病,不是区分病人是哪方的士兵。 这种想法在战时日本军界很危险,但他依旧冒险救治,是因为职业操守压过了政治立场。二是杨庆三的复杂心态。他当伪村长是为保自家和村里少受折腾,可骨子里并非全然认同日军的残暴。那天看到八路军的年轻面孔,他或许想起了自己被迫低头求生的无奈,出手救人,也算在无情的夹缝里给自己留一点心安。 后来有研究者查到,仁术医院在小林正雄主持外科期间,不止一次收治过非日军伤患,包括当地百姓和其他武装力量的伤员,只要送来时还有生命体征,他都会尽力施救。这种举动在当时的环境下风险极高,一旦被宪兵队查出,轻则调离,重则送军法处。小林正雄能坚持,是因为他把自己的职业身份放在了军籍之上,把救治生命当作不可让渡的原则。 杨庆三在抗战结束后没被清算,部分原因是八路军方面了解到他救人的经过,认为他在关键时刻没有助纣为虐,反而给了帮助。村里人对他的看法也慢慢有了转变,不再一口一个“二鬼子”,而是说“那人虽然当了伪职,但心还没全黑”。这段经历说明,战争里的人性不是单面涂漆,有人被职务绑住双手,也有人能在缝隙里守住一点善意。 我们不能因为这一个例子就美化伪政权人员,也不能忽视日军在华的暴行,可具体到这件事,它让我们看到,在极端对立的环境里,个体的选择与良知仍有可能突破身份的桎梏。杨庆三的一次冒险,换来一个战士的命;小林正雄的一台手术,守住了医生的底线。战争可以把人分成敌我,却不能完全泯灭某些共通的价值——比如对生命的看重。 历史的复杂,就复杂在这里。敌与友的界线,有时不是刀枪说了算,还有人在生死关头的那一点不忍与担当。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