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瘫床上动不了，我替他出来办事，为什么不能用他的卡？” 就这一句话，整个公交车厢都安静了。 一个40多岁的男人，手里攥着一张老年卡，指节都发白了。 司机师傅没错，规定就是规定，老年卡仅限本人使用。不然人人都拿家里的卡出来刷，福利政策就乱套了，他要是放行，回头被查到还得扣钱。 可那个男人，错了吗？ 他爸80多了，瘫了，吃喝拉撒离不了人。他替他爸去社区办医保，等于是他爸的“腿”啊。 这卡，对那个瘫在床上的老人来说，是什么？就是腿啊。老人自己用不了，让“腿”用用，怎么就不行了？ 这事儿最让人难受的，不是那两块钱车费。 是那种无力感。 一个中年男人，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两块钱，去解释自己家里那些一地鸡毛的难处。 那哐当一声投进去的两块钱，砸的不是铁皮箱子，是人的脸，是那点儿委屈巴巴的尊严。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可有时候，活人就是拗不过死规定。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一个想守着规矩保住饭碗，一个想借点光为瘫痪的爹省两块钱，谁错了？ 好像都没错。 但那个男人，从投币上车，到找个角落坐下，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他下车了，眉头还是皱着的。 估计办完事儿，还得琢磨，回家的那趟车，这卡，到底刷还是不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