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岁的范仲淹娶了 15 岁的甄金莲,新婚当晚,范仲淹惊讶地问:“你早已名扬湖里,怎么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邓州范仲淹纪念馆,《岳阳楼记》拓片旁的《孟子》注本,眉批满是甄金莲的娟秀字迹。 讲解员道:“这对忘年夫妻,以文结缘,成就了北宋文坛一段特殊佳话。” 庆历六年秋,51 岁的范仲淹贬谪邓州,胸中郁气正需笔墨抒发。 原配李氏已逝三年,他带着子女独居府衙,案头常堆着未竟的诗稿与公文。 同僚举荐官宦之女续弦,他皆婉拒,却对 “通诗书” 的甄金莲动了心。 “久闻范公《苏幕遮》‘明月楼高休独倚’,愿以诗文书画相伴。”15 岁的她直言。 婚礼极简,新房里没有绫罗绸缎,只有满架藏书与两方砚台。 范仲淹掀盖头时,见她正临摹《灵乌赋》,笔尖刚落 “宁鸣而死” 四字。 “你也爱此篇?” 他讶异,甄金莲抬眸:“先生以文明志,晚辈深为敬佩。” 当夜论诗至深夜,谈及《岳阳楼记》初稿,她轻声建议:“‘忧乐’二字可贯全篇。” 这话正中范仲淹下怀,此后他伏案修改,她便在旁研墨,烛火映着两人身影。 次年,《岳阳楼记》定稿,“先天下之忧而忧” 一句掷地有声,传遍天下。 甄金莲为文稿誊抄副本,笔力遒劲,竟有几分范仲淹的风骨。 “你这字,可与柳氏争辉。” 范仲淹赞许,将随身携带的怀素真迹赠予她。 婚后岁月,府衙后院常闻诗文唱和。他写《邓州十咏》,她便逐首和韵。 其中 “花发南枝春已到,独留残雪照关山”,被时人评为 “有丈夫气”。 范仲淹感慨:“我一生诗文无数,唯有你懂字里行间的孤愤与赤诚。” 新政失败的苦闷,贬谪漂泊的辛酸,都在与她的文墨交流中消解。 他将《范文正公文集》初稿交予她校勘,她直言不讳:“《御街行》过于悲戚。” 范仲淹欣然修改,增添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的柔情,成千古名句。 庆历八年,邓州大旱,范仲淹赈灾之余,写下《水车赋》记录民生疾苦。 甄金莲协助整理灾民口述,为文章补充细节,让赋作更具现实力量。 此文传到京城,欧阳修赞曰:“希文得一知己,文思更胜往昔。” 皇祐元年,范仲淹奉命移任,临行前将毕生心血《易传》手稿交予她。 “你懂我文,亦懂我心,此稿托付于你。” 他眼中满是信赖。 甄金莲珍藏手稿,每日批注,将自己的见解融入其中。 皇祐四年,范仲淹病逝徐州,临终前仍念着《岳阳楼记》的修订。 甄金莲遵遗嘱回邓州,在城西开私塾,教女子读书明理,亦传范仲淹文。 她授课必讲《岳阳楼记》,教导学生:“先生的忧乐情怀,当代代相传。” 她将《范文正公文集》与自己的批注合编,刊印成册,广赠学子。 晚年的她,仍每日临摹范仲淹书法,笔下《岳阳楼记》形神兼备。 七十岁寿终时,她怀中仍抱着那本《易传》手稿,眉批已密密麻麻。 后人在她书房发现《苏幕遮》抄本,末句批注:“一生知己,足矣。” 如今,纪念馆里的《岳阳楼记》拓片与《孟子》注本遥遥相对,文脉绵延。 邓州学子诵读 “先天下之忧而忧” 时,总会想起这段以文结缘的婚姻。 范仲淹的文学成就,因甄金莲的守护与传承,更添了几分人间温情。 那满纸的诗文唱和,眉批批注,见证了一段跨越年龄的知己之情。 如今,每当有人驻足展柜前,总能感受到文墨间流淌的千年暖意。 这段佳话,不仅是婚姻的传奇,更是北宋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参考书籍:《宋史・范仲淹传》《范文正公年谱》《鄱阳府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