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烫了一头长长的卷发，效果不理想，既显老又显脸大。她去市场买菜，卖菜小伙喊她“

老妈烫了一头长长的卷发，效果不理想，既显老又显脸大。她去市场买菜，卖菜小伙喊她“胖婶”，她气得当天就把头发剪短了。剪头发时她直接冲进家附近的理发店，理发师问她想剪什么样式，她指着墙上短发模特图，说就照这个来，越短越精神，别再让人看着显老显胖。 我妈上周刚烫了头，新发型却让她愁眉苦脸——一头蓬松的方便面卷垂到肩膀，镜子里的人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五岁不止。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手指戳着脸颊的肉肉，嘴里嘟囔：“这哪是显年轻，明明是放大缺点嘛。” 我正想安慰，她已经抓起菜篮子往外走，说要去早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新鲜的本地小菠菜。 那天上午九点多，阳光把菜市场照得亮堂堂的。 她刚在一个摊位前蹲下身，卖菜的小伙子就热情地招呼：“胖婶，要点啥？今天的黄瓜特别嫩！” 我妈猛地站起来，提着篮子就走，连讲价都忘了——她后来跟我说，那声“胖婶”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回家的路上，她没直接上楼，而是拐进了小区门口那家理发店。 理发师正在给客人吹头发，见她气冲冲进来，连忙问：“阿姨，您想做什么发型？” 她指着墙上最短的那款模特图，声音带着气：“就照这个来，越短越精神——别再让人看着显老显胖！” 头发剪到齐耳长度时，我妈突然问：“小伙子，你说实话，我这脸型留短发真的好看吗？” 理发师正忙着用剪刀打薄发尾，闻言抬头笑了：“阿姨您五官很端正，短发反而能露出秀气的脖子，比长发清爽多了。” 镜子里的人慢慢显露出轮廓，蓬松的短发衬得脸颊线条柔和了不少。 你说，人上了年纪，是不是都怕这“老”字当头？ 我妈年轻时也是爱美的姑娘，如今却因为一句称呼急着改变发型。 其实那天下午她买菜回来，我看着她利落的短发，差点没认出来——好像突然回到了我小时候，她骑自行车带我去公园的样子。 剪头发这事过去三天了，她每天早上都会对着镜子梳两遍头。 昨天邻居张阿姨来串门，夸她新发型显年轻，她嘴上说着“瞎剪的”，眼角的笑纹却藏不住。 或许我们都忘了，比起发型是否完美，那种愿意为自己改变的勇气，才是对抗岁月最好的武器。 现在她去菜市场，偶尔还会遇到那个卖菜小伙。 对方依旧热情，只是称呼换成了“阿姨”。 我妈会笑着回应，顺便多买一把青菜——有些在意，其实剪短了头发，也就随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