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鬼子翻译趁鬼子看戏时,悄悄把一女子引向后院。突然他一把攥住女子手腕,塞给她一个纸团:“快去,晚一步,人头落地!” 这个翻译叫朱德初。 朱德初压根不是什么天生的汉奸走狗。他本是江南乡下的教书先生,1937年鬼子打进家乡,烧了他的学堂,杀了他年迈的爹娘,他一路逃难到沦陷的城里,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找机会报仇,咬牙学了日语,混进鬼子队伍做了翻译。 他盯着女子惊慌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纸团里是城西破庙的路线图,还有一行字:“鬼子搜捕地下交通员,你暴露了。” 女子是他观察了三天的人,每天清晨都在鬼子据点附近的杂货铺送信,眼神里的坚定和他当年教学生读“国家”二字时的模样重叠。 1941年的江南早已是人间炼狱,宁绍战役刚过,日军在绍兴、宁波一带疯狂搜捕抗日力量,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光是丽水县城就曾在一次轰炸中被烧毁两千多间房屋,八十多人闷死在防空洞 。他见过太多无辜百姓惨死,爹娘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夜夜在梦里灼烧他的良心。 混进鬼子队伍的两年,他活得像条夹尾狗。鬼子军官酒后打骂他是“支那人奴才”,百姓路过时朝他吐口水骂“汉奸”,他都默默忍下。 白天帮鬼子翻译压迫同胞的命令,晚上就把偷听来的军情写在纸条上,塞进城墙砖缝——那是他偶然发现的秘密联络点,不知道对接的是谁,只盼着能给抗日力量递去一点有用的信息。 他的日语是在逃难路上跟一个反战日本士兵学的,对方教他“和平”的读法,也教他如何在乱世中隐藏真心,这份技能成了他潜伏的铠甲。 那天鬼子据点里张灯结彩,说是庆祝“扫荡”胜利,请来戏班子唱昆曲。朱德初在后台给鬼子军官当翻译,无意间听到少佐吩咐手下:“戏散后包围杂货铺,抓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她是共党交通员。” 他的心瞬间揪紧,借口去后院如厕,绕路找到正在给戏班子送水的女子。塞纸团时,他摸到女子袖口藏着的粉笔——那是地下党传递信号的工具,和他当年教书用的粉笔一模一样。 女子刚翻过后院围墙,就听到据点里传来鬼子的喊叫。朱德初故意打翻手边的水盆,水渍漫延到戏台脚下,鬼子们忙着清理,暂时顾不上追查。 他回到戏场,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心里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好在鬼子以为女子已经跑远,又被戏曲吸引,没过多追问他的去向。 往后的日子,朱德初更加谨慎。他借着翻译的便利,多次把鬼子的“清乡”计划传递出去,让不少抗日志士躲过搜捕。 有人骂他认贼作父,他从不辩解,只是在夜深人静时,一遍遍默念:“爹娘,儿子没给你们丢脸。” 沦陷区的翻译不好当,有人屈从于日军的淫威沦为真汉奸,有人却像他这样,借着身份的掩护默默抗争,就像潜伏在汪精卫身边的汪锦元一样,在敌人心脏里坚守着民族大义 。 1943年春天,朱德初在传递一份重要军情时被鬼子发现。面对严刑拷打,他没吐露半个字,最后被鬼子枪杀在城墙下。 百姓们后来才知道,这个被骂了多年的“汉奸翻译”,竟是默默守护一方的英雄。他的尸体被地下党偷偷安葬,坟前没有墓碑。 战乱年代,总有这样的无名英雄。他们披着“汉奸”的骂名,藏着滚烫的爱国心,在黑暗中独行,用生命为同胞铺路。 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用微光汇聚成抗战的洪流。 历史不该忘记这些隐姓埋名的勇者,他们的坚守,让我们明白民族气节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而是危难时刻的挺身而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