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一个战士在运炮弹时,突然发现师长有些熟悉,他仔细回想后,就对战友说:“首长好像我牺牲的父亲!” 这个战士名叫陈建军,那年刚满19岁,是志愿军某部的一名新兵。他跟着部队跨过鸭绿江的时候,背包里还揣着一张皱巴巴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男人,左眉骨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那是他的父亲陈大柱。 陈建军从小就听母亲说,父亲是八路军的连长,1944年反扫荡的时候,为了掩护乡亲们转移,被鬼子的炮弹炸伤,部队后来传来消息,说他没能挺过来,连遗体都没找到。 母亲哭干了眼泪,把照片缝进陈建军的贴身衣兜里,叮嘱他长大了要像父亲一样,做个保家卫国的好汉子。1951年,美军在朝鲜战场发起攻势,刚成年的陈建军瞒着母亲报了名,他想着,父亲没完成的事,他要接着做。 那天是1952年的深秋,朝鲜战场上的炮火正猛,陈建军和战友们扛着炮弹箱往前沿阵地赶。山路崎岖,炮弹箱硌得肩膀生疼,汗水混着泥土淌进衣领,又痒又涩。敌机在头顶盘旋,时不时扔下几颗炸弹,爆炸声震得耳朵嗡嗡响。陈建军咬着牙,步子没停,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炮弹及时送上去,才能让前线的战友多一分胜算。 就在他们歇脚的空档,一队人骑着马从山下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军官,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肩上扛着两杠四星的肩章。陈建军抬头擦汗的功夫,正好瞥见军官的侧脸,那道月牙形的疤痕,在夕阳下格外显眼。 陈建军的脑袋“嗡”的一声,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他使劲眨了眨眼,又往前凑了两步,军官正好转过头,冲运炮弹的战士们喊了一声:“同志们加把劲,前线等着咱们的炮弹呢!”那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山东腔,和母亲嘴里念叨的父亲的声音,一模一样。 陈建军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拽了拽身边战友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你看,你看那个师长,他好像我牺牲的父亲!”战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想爹想疯了吧?师长是咱们部队的老英雄,打了十几年仗,怎么可能是你爹?”陈建军没吭声,他死死盯着师长的背影,那走路的姿势,那抬手的动作,和照片上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晚上宿营的时候,陈建军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从贴身衣兜里掏出那张照片,借着篝火的光,看了一遍又一遍。父亲的疤痕,师长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父亲喜欢在说话的时候摸下巴,今天他也看到师长做了这个动作。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年部队说父亲牺牲了,可没见到遗体,会不会是父亲受伤后被人救了,后来又辗转加入了志愿军?这个念头冒出来,陈建军再也坐不住了,他披上衣裳,鼓起勇气去找师长的警卫员,说有重要的事要见首长。 警卫员一开始没同意,说师长刚开完会,累得睡着了。陈建军急得快哭了,他把照片掏出来:“我真的有急事,我怀疑师长是我爹!”警卫员看着他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他急切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警卫员出来招手,让他进去。陈建军走进帐篷的时候,师长正坐在煤油灯前看地图,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陈建军看着那张脸,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下,哽咽着喊:“爹,你是不是我爹陈大柱?” 师长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铅笔,盯着陈建军看了半天,又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照片。他的手开始发抖,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左眉骨上的疤痕,声音沙哑地问:“你娘是不是叫李秀莲?你是不是小时候总爱跟在我身后,抢我的枪玩?”陈建军拼命点头,眼泪掉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原来,当年陈大柱确实被炮弹炸伤了,左眉骨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他被一个朝鲜老乡救了,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发现部队已经转移,他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只能一路乞讨往回走。后来遇到了一支解放军部队,就跟着部队南下,参加了解放战争,因为作战勇猛,一步步升到了师长。 他也一直在找家人,可当年的村子毁于战火,母亲和儿子早就没了音讯。他改了名字叫陈刚毅,想着有朝一日找到家人,再把名字改回来。 那天晚上,帐篷里的煤油灯亮了一夜。父子俩说着这些年的经历,陈建军说母亲这些年的辛苦,说自己参军的初衷,陈刚毅说自己这些年的思念,说战场上的九死一生。第二天,部队里传开了这件事,战士们都替他们高兴。陈建军没有因为自己是师长的儿子就搞特殊,他依旧跟着战友们扛炮弹、修工事。陈刚毅也没有偏袒他,只是每次路过他身边,都会多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在那个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这场意外的重逢,成了陈建军心里最温暖的光。他终于明白,父亲没有牺牲,他一直都在,和他一样,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冲锋陷阵。这份血脉里的传承,比任何誓言都要坚定。 战场上的重逢是偶然,可保家卫国的信念却是刻在骨血里的必然。父子俩并肩作战的身影,是那个年代无数革命家庭的缩影,他们把个人的悲欢,融进了家国的大义里,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