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79年,黄招强奉命护送伤兵撤退,中途休息时,他发现队伍里多了几张陌生面孔,他端着枪走过去问:“4连的口令是什么?”没想到却因此而让一场灾难消弭于无形! 1979年的初春,南疆的空气里满是硝烟与焦土的味道,作为从广东走出来的兵,黄招强身上既有南方人的细腻,又带着一股子硬气。 当时他所在的部队是41军121师361团4连,而在那个足以被载入连队史册的日子里,他不仅仅是一个手持钢枪的战士,更是一支伤员队伍的“保姆”和“眼睛”。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行军,在那场针对809高地的残酷争夺战之后,敌我双方的火力把山头犁了一遍又一遍,倒下的战友让连队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先要把那批最重的伤号送下去。 此时的战场形势十分复杂,树林里不仅藏着不知名的虫蛇,更藏着善于伪装的对手,越军最喜欢干的,就是把自己扮成老百姓或是被打散的散兵,像钉子一样扎在你回撤的路线上。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黄招强领受了任务,他手里是一个拼凑出来的“临时班底”:一共23人,要护着11个连路都走不稳的重伤员,往后方转移。 这支队伍太累了,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种状态: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神经绷断了又接上,每个人的体能都已经被榨干到了极限。 当队伍行进到一处山坳暂时休整时,几乎所有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草丛和树干旁,只有炊事员还在机械地架锅煮汤,试图给这群早已透支的身体灌注一点热量。 但黄招强没有坐下,这个举动,或许得归功于他早年在老家听长辈讲抗战故事熏陶出的警觉,也可能是新兵连集训时对侦察技能的痴迷。 在所有人都在抓紧这一秒钟喘息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广东后生,端着那杆被汗水浸得油亮的冲锋枪,把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洒向了队伍的边缘。 这时候,视觉上的反差成了一道刺眼的信号。 在那片灰绿色的行军队列末尾,突兀地多出了几张面孔,那是三个身穿我军制服的人。在常人眼里,这或许就是前面哪个被打散的班排撤下来的战友,但在黄招强的脑子里,几个微小的细节开始疯狂报警:这几个人,太“新”了。 这种“新”不是衣服的新旧,而是状态的错位,其他的兄弟个个灰头土脸,神情要么是痛苦要么是麻木,但这三个人,他们的眼睛太活了,滴溜溜地四处乱转;他们的手,哪怕是休息时也死死扣在扳机护圈上,那种随时准备击发的状态,和周围那种松弛到极点的疲惫格格不入。 更要命的一个细节出现在脚下,这片山林是特有的红土,在这林子里钻了几天的人,胶鞋上早就裹满了暗红色的泥浆,可眼前这几位,脚上鞋帮子沾的泥,颜色和这一带的红土既然有着微妙的色差。 “不对劲!”黄招强心里的那根弦瞬间崩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压低身子,慢慢绕到了这三个人的侧翼,枪口已经在暗中抬了起来。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他突然发问,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寒意。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来盘道,其中一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应付:“我们是4连的,前线刚下来。” 这句回答,成了他们最大的破绽。 4连,正是黄招强自己的连队,虽然打起仗来人员更替快,他不敢说全连几百号人个个都叫得出名,但这几张脸,在他的记忆库里是一片空白,自家兄弟哪怕叫不出名,那种朝夕相处混出来的熟脸感也是装不出来的,这几个人他绝对没见过!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黄招强没有再废话,他甚至没有给对方思考圆谎的时间,那句早就烂熟于心的暗语脱口而出:“4连今天的口令是什么?” 这就像是一道毫无预兆的惊雷,那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垮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叽里咕噜冒出几句听不懂的异国方言,更有人的手已经本能地摸向了腰间那鼓囊囊的手雷袋。 那是真正的电光火石之间。 没等那枚手雷被摸出来,黄招强的枪就响了,在那样的距离下,所有的判断都在零点几秒内转化为了肌肉记忆,子弹带着呼啸声,精准地终结了对方试图反抗的动作,随着枪声炸响,原本瘫倒在地的战士们瞬间被激活,像一群猛虎般扑了上来,瞬间形成了合围。 在那几具不再动弹的躯体和被死死按住的俘虏身上,战士们搜出了越南军队的标识,还有藏在衣服内侧的短刀。 更让人后脊背发凉的是,审讯和搜索的结果揭开了一个令人胆寒的阴谋:这根本不是几个普通的散兵游勇,而是一个带着明确战术目的的侦察小组。 他们的任务目标令人战栗——不是为了杀几个普通士兵,而是要渗透进我军的防线纵深,摸清后方野战医院和指挥所的坐标。 一旦让他们得手,引导后方炮火进行覆盖式轰炸,那后果将是毁灭性的,不说这支正在休整的伤员小分队会全军覆没,后方那几百名等待救治的重伤员和医护人员,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在那场战斗之后的战例通报里,黄招强的名字被反复提及,那个荣立的三等功,不仅是对他枪法的褒奖,更是对那种“多看一眼”的赞扬。 信源:《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1集团军军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