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73年,女知青黄丽萍带着农村丈夫回宁波探亲,没曾想,当丈夫看到墙上挂着的照片时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随后便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1969年的夏天,通往黑龙江北大荒的列车上挤满了躁动的年轻人,19岁的黄丽萍就在其中,她身边没有任何属于“官家小姐”的奢侈行头,仅仅带了两身换洗衣物和针线包。 在此之前,时任东海舰队航空兵工程部部长的父亲黄思深曾提议派车送她,却被她一口回绝,在这个将门虎女看来,既然要去那被称为“魔鬼之乡”的地方建设边疆,坐火车挤硬座才是知青该有的样子。 但现实远比理想粗砺,北大荒的荒蛮不仅在于它那望不到边的黑土和杂草,更在于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战斗,对于从小在江南温润水土养尊处优的黄丽萍来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挑战她的生理极限。 她要面对的不再是书本,而是从未摸过的大镰刀,为了不让人看轻,她硬是逼着自己跟上老农的节奏,手掌被镰刀把磨出了血泡,磨破了又长好,长好了再磨破;在割麦时不慎被锋利的刀刃划伤,血流到手腕,她既没哭也没喊,扯下一块布条草草缠上,转头又扎进了齐腰深的荒草地。 最难熬的是修水利和改土,双脚长时间泡在混着冰碴的泥水里,冻得失去了知觉,直到落下了终身难愈的病根,同屋的知青大多叫苦连天,可黄丽萍总是笑呵呵地抢着干重活,那一身的娇气,早就在一次次与风雪和盐碱地的搏斗中被剥离得干干净净,没人能把这个满手老茧、一身泥土味儿的铁娘子,与宁波将军府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也正是在这片粗犷的黑土地上,她遇到了王建。 王建是个地道的当地农民,大字不识几个,但干起活来像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他在扛麻袋时习惯性弓着背,修农具时能蹲在地上琢磨半天。 两人的交集并不浪漫,充满了“土味”:他见黄丽萍干活卖力,偷偷塞给她自家种的红薯;黄丽萍见他鞋子破了,就拿出带来的针线给他缝布鞋。 在这个憨厚汉子眼里,黄丽萍虽然是城里来的,却有着识文断字的本事,还能给他讲大山外面的道理,最重要的是没有一点架子。 两人就在这种一来一往中认定了彼此,1972年,他们决定结婚,没有婚纱,没有宴席,甚至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在四面透风的土坯房里,他们请几个知青和乡亲吃了一顿杂酱面,就算是成了家。 为了不让王建有心理负担,黄丽萍对家里隐瞒了这门婚事,甚至把父亲从宁波寄来的生活费和粮票,全部悄悄捐给了农场小学或者用来改良盐碱地,对外只说是“大家凑的”。 直到1973年,黄丽萍觉得时机成熟,才带着王建和孩子回宁波探亲,临行前,她千叮万嘱让丈夫放松,却低估了“将军”这个头衔对一个农民的冲击力。 面对丈夫提出的离婚要求,黄丽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她只是平静地拉住王建那双粗糙的手,目光坚定:“出身是父母给的,但这几年的路是你陪我一步步走出来的。在北大荒,我是农妇黄丽萍,你是种地的王建,这就够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亲戚们半开玩笑地议论王建“有福气”时,她总是正色维护:“他不偷不抢,靠力气吃饭,是我男人。” 黄丽萍并非没有离开的机会,那次探亲期间,母亲曾委婉地表示能帮她调回城里;到了1979年知青大返城浪潮时,一纸调令甚至直接寄到了农场,父亲已经为她在城里安排好了稳妥的工作,只要点头,她就能告别那片苦寒之地。 但这时的黄丽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咋舌的举动——她当着王建的面,撕碎了那张改变命运的调令,在那片她流过血、流过汗的土地上,她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过客。 她看着丈夫和年幼的孩子,看着还没完全改良好的万亩盐碱地,心里早已扎下了根。她说:“既然选择了这里,就没有半路当逃兵的道理。” 时光冲刷去了曾经的青涩,那个曾把丈夫吓出一身冷汗的“将军女儿”,最终彻底活成了一个地道的北大荒农妇。 后来的岁月里,两口子把土坯房换成了砖瓦房,把盐碱地变成了良田,他们创办了家庭农场,资助贫困学生,建起了乡村书屋。 每当有人想来采访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女性,七十多岁、依旧扛着锄头下地的黄丽萍总是摆手拒绝,只留给镜头一个佝偻却硬朗的背影。 在那场关于门第与爱情的博弈中,并没有赢家或输家,黄丽萍用一生的时间证明了,最高贵的身份不是墙上的勋章,而是面对生活时的那份坦荡与坚守。 至于那个1973年在将军府里被吓得想要逃跑的男人,也终于在半生的陪伴中读懂了妻子的心:这世上并没有什么高不可攀的门槛,只有两颗愿意风雨同舟、在那片黑土地上把日子过热乎的真心。 信源:1人民网《知青岁月:那些被时代影响的婚姻与人生》 新华网《回望1970年代:冤假错案下的家庭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