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儿媳因为跟婆婆吵架被赶出来了，酒店住了15天，儿子不闻不问，今天没想到儿子给媳妇发了条消息：“妈已经消气了，你中午去给妈买条裙子，做点好吃的哄哄她，就回家住吧。” 儿媳攥着手机突然笑出声，手指头戳着屏幕直发颤。 她想起被推出门那天晚上，行李箱里塞着亲妈偷偷缝进去的红包。 老太太坐火车回去前抹着泪说：“这钱是给你买排骨吃的，别总啃馒头配咸菜。”结果全给闺女买了进口奶粉，现在倒成了婆婆嘴里“败家”的证据。 窗帘缝里那束太阳光晃得人眼晕，她蹲下来翻出皱巴巴的红包皮。 上个月刚给老家转了三千，老太太转头就退回来两千五，微信语音里还装没事人：“我和你爸退休金花不完，你留着给娃娃买衣裳。”其实谁不知道，老头前阵子住院做支架，连医保外的药都舍不得用。 走廊里有外卖员跑过的脚步声，她贴着门听隔壁房间小孩在背古诗。

突然想起自己上高中那会儿，冬天脚上生冻疮还坚持上晚自习，老妈把热水袋捂在怀里冲到学校，塞给她的时候还烫手。 现在自己当了妈才懂，这世上哪有什么“顺路送来的晚饭”，都是算着时间赶出来的牵挂。 手机又震了一下，老公发来闺女玩积木的视频。 小丫头举着歪歪扭扭的城堡喊妈妈，背景音里能听见婆婆在厨房剁排骨。 她把红包皮折成小飞机，从窗户缝里轻轻推出去——风一吹就打着旋儿往天上飘，像极了她结婚那天，娘家阳台上挂的彩色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