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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91年,卫子夫绝望上吊自尽,临死前道:“陛下我跟你四十八年,太子据儿做了三

公元前91年,卫子夫绝望上吊自尽,临死前道:“陛下我跟你四十八年,太子据儿做了三十年太子,反而不如一个外人江充!”说罢,卫子夫含泪自尽身亡,死后汉武帝只命人将小棺安葬了卫子夫。 公元前91年,卫子夫站在宫殿里,手里攥着一条旧得发白的青丝绶带。这是她四十八年前被封为皇后时,汉武帝刘彻亲手送她的信物。 如今,这条绶带被她绕上房梁,成了她生命的最后一根绳索。窗外,金吾卫的马蹄声踏碎了夜色,追捕她儿子刘据的喊杀声从安门大街传来。 卫子夫闭上眼,喃喃自语:“陛下,我跟了你四十八年,太子做了三十年储君,怎么就抵不过一个外人江充?”她含泪登上绶带,结束了自己跌宕的一生。   卫子夫的起点,卑微得让人心疼。汉景帝末年,她只是平阳侯府的一个小丫鬟,每天在马厩旁洗衣服,手上满是冻疮,衣服薄得挡不住冬天的风。 十八岁那年,平阳公主府办宴会,她被叫去击鼓助兴。一曲《采蘩》,嗓音清亮得像山间的溪水,唱进了年轻皇帝刘彻的心里。 他停下酒杯,目光穿过歌女的队列,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卫子夫大概没想到,这个眼神会改变她的一生。   她被送进宫,却在掖庭宫里熬了五年。那五年,她像个影子,默默等着皇帝的召见。陈皇后掌管后宫,动不动就遣散宫人,卫子夫差点被赶出宫。 她跪在未央宫的台阶下,泪水打湿了鬓边的荆钗。直到刘彻路过,看到她袖子里的冻疮疤痕,想起那个马厩边唱歌的少女,才把她拉进怀里。这一拉,她从灰姑娘变成了皇后。   元朔元年,卫子夫戴上皇后冠冕,她的弟弟卫青成了大将军,率军北上打匈奴,立下赫赫战功。外甥霍去病更了不得,少年封侯,横扫漠北。 卫氏家族风光无限,成了西汉最辉煌年代的顶梁柱。卫子夫站在长秋宫的台阶上,看着宫外的车马如龙,心想:这大概就是命吧。   自从做了皇后,卫子夫却从不敢懈怠。她知道,后宫的荣宠像春花,开了就谢。别的妃子争宠斗艳,她却在长秋宫里教宫女读书,摆上百姓献的五谷标本,提醒自己莫忘本分。 她信《周易》里的“厚德载物”,用贤德压住后宫的腥风血雨,连《西京杂记》都夸她“德昭昭”。   但她最牵挂的,是儿子刘据。太子位子看着稳,实则如坐针毡。刘据性子温和,爱读儒家的书,跟崇尚法家、疑心重的刘彻越来越不对付。 卫子夫每次见儿子,都叮嘱:“别惹陛下生气,凡事小心。”她让卫青把战功的首级送来核验,让霍去病在太庙磕头谢恩,生怕卫氏家族的荣光招来猜忌。   可她防不住江充,这个小人靠着“绣衣直指”的身份,四处找茬,早就跟太子结了梁子。卫子夫为了避风头,特意把皇后车驾的装饰减了三成,却不知道,江充已经在暗中布下了一张大网,瞄准了她的儿子。   征和二年,长安的夏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江充带人闯进太子宫,挖出几个桐木人偶,指着刘据喊:“太子行巫蛊,谋害陛下!” 巫蛊是当时的大忌,等于诅咒皇帝去死。刘据急得满头大汗,辩解说自己冤枉,可刘彻病在甘泉宫,压根听不到。 卫子夫接到儿子密信时,正在祭祀汉高祖,祭案上的肉都凉了。她攥着皇后玺绶,想起刘彻当年的笑脸:“这孩子是天赐的。”如今,这玺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刘据急了,带着卫队反击,跟丞相刘屈氂的军队在长安街头打了起来。血流成河,三天三夜,长安城像被泼了红墨水,死了好几万人。 卫子夫站在长秋宫的墙头,看着儿子败走,头颅被送往甘泉宫。她让人拆了宫里的巫蛊木人,那些木偶散落在台阶上,像在嘲笑她的无能。   废后诏书送到时,她正在缝刘据小时候的衣服,手指被针扎破,血滴在“东宫”两个字上。她抬头看房梁,青丝绶带在风中晃动。 她苦笑:“四十八年夫妻,三十年太子,换来这下场。”她登上绶带,带着满腔的不甘,离开了人世。   卫子夫死后,刘彻只让人用个小棺材把她埋在城南的桐柏亭,坟头连块碑都没有。四年后,他病得不行了,写下轮台诏,承认自己“狂悖”,让天下人愁苦。 他杀了江充全家,把骨灰撒进渭水,像在向卫子夫道歉。他在湖县建了归来望思台,站在台上能看到长安城南,好像还能看到她的影子。   汉宣帝上位后,给卫子夫建了“思后园”,派人守着她的衣冠冢。那方“卫皇后印”的封泥,字迹模糊,却像是她用一生写下的倔强。 巫蛊之祸后,西汉的辉煌像被抽了筋,再也没能回到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