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学聚会上遇到了我的初恋，她主动跟我打招呼：“孩子多大了？”我说我还没结婚。初恋一脸伤心：“你还在等我吗？别傻了，我不会让你得到我的。”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班长走过来说：“老同学，你上次找我借了三百万，下个月能不能还上？”我说是。初恋见状，忍不住凑近了我，小声说：“我还有时间追你呢！”我挪到一边：“我也不让你拿我的。”初恋走后，班长走过来和我握手说：“老同学，我好客气……给你留点面子。”我慌忙抽回手，这个胖子暗恋我十年，从未改变心意。 我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这死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学时他坐我后桌，天天借我橡皮还老蹭我零食，我还以为是单纯的吃货友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压低声音，后背都出汗了。周围还有同学在敬酒，要是被听见这爆炸性新闻，明天全班群里就得炸开锅。 班长倒是一脸坦然，掏出手机点开相册：“你看这个。”屏幕上是十年前的运动会，我跑八百米摔在跑道上，他背着我往医务室冲，校服后背全是泥。照片下面还有行小字：第一次抱她，心跳180。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抢过手机划到下一张——去年同学结婚，我喝多了趴在桌上哭，他蹲在旁边给我擦眼泪，镜头从宴会厅角落拍过来，他眼里的温柔能掐出水。 “不是，”我手都抖了，“那三百万……” “上周你说想创业周转，我连夜把老家房子抵押了。”班长挠挠头，啤酒肚随着动作颤了颤，“本来想找个机会说，刚才看你被初恋缠得烦，就……” 这时包间门突然开了，初恋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两杯红酒：“刚想通了，咱们重新认识下……”话没说完就看见我和班长凑在一起，手机屏幕还亮着，她脸“唰”地白了。 班长立刻把手机揣回兜里，挺胸脯挡在我面前：“王同学，我们有事谈。”那架势活像老母鸡护崽，啤酒肚都显得特有安全感。 初恋悻悻地走了，我总算松了口气，却看见班长耳根红到脖子根。这家伙一米八的壮汉，居然比我还害羞。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房子抵押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 “怕你不肯要。”他搓着手嘿嘿笑，“其实高中毕业那天我就想表白，结果你跟体育委员处对象了，后来看你换了三个男朋友，我就……” “打住！”我赶紧打断，再听下去老脸都没地方搁了，“那三百万算我借的，利息按银行算。还有，明天陪我去把房子赎回来。” 班长眼睛亮得像灯泡：“那……算不算约会？” 我没忍住笑出声，这家伙十年了还是这么憨。远处有人喊班长喝酒，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出门还冲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手机震了震，是他发来的消息：“今晚月色真美。”后面跟了个脸红的表情包。 我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这个同学聚会，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