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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周恩来的亲密战友,我党早期领导人,26岁就义,外甥后成总理 “1978年春天

他是周恩来的亲密战友,我党早期领导人,26岁就义,外甥后成总理 “1978年春天,你还记得世炎吗?”聂荣臻在人民大会堂的侧厅低声问李富春,语气里透着旧友才有的惦念。一晃半个世纪,赵世炎的名字依旧让两位耄耋老将军放下茶杯,神色肃然。时间能够冲淡很多事,却抹不掉一个26岁青年的锋芒与血性,这就是重新回溯他生命的缘由。 赵世炎短短一生,只用了七八年就把自己锻造成北方工人运动的急先锋。许多史书爱从“农家子弟走出大山”写起,可实际情况刚好相反。1901年,他出生在重庆龙潭古镇的富裕人家,家里两百多亩田外加几间商号,饭菜不缺、书本不少。也正因如此,家族式安逸与青年对残破山河的痛感形成鲜明对比,造成了他早年的内心裂纹。 能让少爷公子摘掉辫子,靠的不是空洞口号。1912年,他在龙潭高级小学堂遇到地理老师王勃山。那位“讲到香港被割就落泪”的同盟会会员,将地图摊在讲台上,一句“这块地方现在归别人管”像针一样扎进赵世炎心里。他回家照镜子时,对着脑后的长辫子说了句:“留它干什么呢?”剪刀落下,“少年赵”就此诞生。 1915年,北京师范附中开学。北方初秋的干燥空气里,新文化运动的火苗正蹿。李大钊在图书馆门口总爱和学生聊天,把“共和”“科学”挂在嘴边。有意思的是,别的同学听完就散了,赵世炎却追到办公室继续提问。李大钊后来感慨:“这个川东娃脑子快,问得也尖。”正是这份好奇,让他在1919年“五四”那场风雷中成为师大附学联干事长,写檄文、印传单、组织罢课一气呵成。 1920年秋,他背着一口小木箱坐上了前往法国的海船,船票还是四处筹借来的。留法勤工俭学的日子并不体面:白天在汽车工厂打磨零件,夜里点着座机残油读《共产党宣言》。同宿舍的傅钟回忆:“他边擦汗边讲马克思主义,车间噪声那么大,还是能把要点讲清。”这一年,中国国内的共产党刚在上海秘密建立,而万里之外的巴黎,赵世炎和周恩来开始策划把散落在各地的留学生组织起来。 1922年2月,“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在法国产生。投票一结束,众人便起身鼓掌——赵世炎当选书记,周恩来负责宣传。几张折叠椅、几盏昏暗电灯,没有誓师大会,没有横幅标语,却奠定了一条清晰路径。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成员后来几乎都成了共和国的台柱子:李富春、李维汉、陈延年、陈乔年……群星初聚,光芒尚未成束。 1923年,莫斯科东方大学的通知书送到他手中。苏联课堂里的组织理论、工人运动实务让赵世炎如饥似渴。满打满算不过一年,他就奉李大钊电令回国。北方区委宣传部长兼工运委员会主任的任命,直接把这位新晋留学生推到斗争前线。工厂里机器轰鸣,工人代表会狭长走廊里炸着土黄色的汽灯,他必须在噪声和阴暗间找突破口。1925年“五卅”惨案后,北方各省游行、罢工此起彼伏;他拖着疲惫身躯跑遍车间、码头、矿井,“这事得成,我们不能只骂骂咧咧”——口吻总是直白,却极具感染力。 1926年冬,他进入上海,化名施英。上海三次武装工人起义,周恩来是总指挥,他是副总指挥。几千名工人、区区150条老枪,被迫对抗装备精良的五千军警。夜里清点弹药,周恩来问:“还能撑吗?”赵世炎擦掉额头汗,说:“先动,再说后话。”最终缴获两千余支枪与弹药,算得上以少胜多的范例。遗憾的是,胜利口号还未喊响,全国范围内的“四一二”反革命已如暗潮袭来。 1927年7月,上海炎热得像一口铁锅。20日凌晨,根据叛徒的供词,国民党军警闯进四川北路志安坊190号。现场搜到四万元银元——党的经费。赵世炎镇定解释自己做洋货生意,军警几乎信了。谁料警员发现他中午吃的冷菜剩饭,比巡捕们的餐盒还寒酸,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商人的排场,这是共产党人的习惯。于是,他被戴上铁镣送往龙华看守所。 狱中拷问残酷。电击、老虎凳、灌辣椒水,常换着花样来。赵世炎只说了一个人名——自己的化名施英。党组织连夜商量营救方案,甚至凑出十万大洋,可对方撕票式地开价又一次翻倍。7月19日清晨,龙华刑场细雨蒙蒙,他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枪声后,年轮停在26岁。 消息传到武汉,中共中央夜会沉默良久。李大钊评价:“此人若在,北方工运可固若金汤。”周恩来握着茶杯良久未语。邓颖超多年后回忆:“世炎做事既严谨又爽快,很多时候他一句话定下方针,我们就按部就班。” 2009年,中央宣传部等十一部门将赵世炎列入“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名单公布那天,历史学者注意到一个亲缘线索:赵世炎的妹妹赵君陶,也是早期妇运骨干;她与李硕勋育有一子——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国务院总理的李鹏。血脉的接力,让家族与共和国的命运再次交汇。 很多人说赵世炎“生不逢时”。实则不然,时代把他磨成刀锋,他也让时代看到青年力量的极限。在今日翻检档案,每当读到那行简单记载——“赵世炎,殁,1927”——心底总会生出一个疑问:若他再活十年、二十年,又会给新中国工运版图添上怎样的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