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70年代，女儿来看望中科院办公厅副主任张明远，讲：“当年，您降职进京，我心里还很高兴，以为一家团聚了。”又哭诉：“过去我听话，他们让检讨就检讨，让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却总不过关，于是再也不检讨了。” 1954年，东北局副书记张明远接受命令：“级别由行政5级降为9级，重新安排工作。”于是，张明远进了京，住在招待所，特意去看望了正在俄专留苏预备班学习的女儿。女儿晓霁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听说“父亲被降了职”，只感觉：“父亲进京工作了，终于能和父亲团聚了。” 不久后，同学们都赴苏留学，只有晓霁被留了下来，不知当时她作何感想？此后，张明远担任了中科院办公厅副主任，虽然有职务在身，却不能管事。到了上世纪60年代，他的处境更加恶劣。 当时，女儿已经成家，却因为父亲的缘故，受到严重影响。上世纪70年代，情况稍稍好转，女儿又来看望老父亲。一见面，女儿哭诉：“过去我听话，他们让检讨就检讨，和您划清了界限。可是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检讨、划清界限，别人总说不过关。于是后来不再检讨，也不划清界限了。” 这顿饭虽然粗茶淡饭，但是父女两个敞开心扉无拘无束的聊天，都明白了对方的苦衷与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