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8年,大秦丞相李斯,在咸阳城被满门抄斩!刽子手同情李斯,他剥去其衣衫,将一盆凉水猛泼过去,大刀一晃,李斯瞬间倒在了地上!临死前,李斯曾回头对次子说:“儿啊,我想要和你牵着黄狗上蔡东门打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斯年轻时,只是楚国上蔡一个看管粮仓的小吏,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甚至有些乏味。直到有一天,他在官署的厕所里看到一群老鼠,它们在污秽中苟且偷生,一见到人或者狗的影子,就吓得四散奔逃,狼狈不堪。而他回到自己看管的粮仓,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粮仓里的老鼠,个个吃得肥头大耳,在堆积如山的谷物间大摇大摆,即便有人走过,也毫无惧色。 这强烈的对比,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李斯沉寂的内心。他恍然大悟:一个人有没有出息,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就像这老鼠一样,全看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人的贤与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这就是后来人津津乐道的“老鼠哲学”,它成了李斯一生的信条,也成了他日后所有选择的底层逻辑。在他看来,贫穷和地位卑微是世上最大的耻辱和悲哀。 为了不做那只在污秽中挣扎的“厕中鼠”,他决心要成为那只高枕无忧的“仓中鼠”。 怀揣着这个信念,李斯辞去了小吏的职务,跑到齐国,拜在了当时最牛的老师——大儒荀子的门下。他学的不是仁义道德,而是冷酷实用的“帝王之术”。学成之后,他果断判断,六国皆如“厕所”,唯有蒸蒸日上的秦国,才是他向往的“粮仓”。 于是,他奔赴秦国,投奔了当时的权相吕不韦。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对天下大势的精准判断,他很快就见到了秦王嬴政。他给年轻的秦王画了一张大饼——吞并六国,一统天下。这套“蛇吞象”的宏伟蓝图,正中嬴政下怀。李斯也因此平步青云,成了秦王身边最受信任的谋士之一。 当然,通往权力巅峰的路,从来不会一帆风顺。秦国宗室排外,一度要下“逐客令”,把所有外来客卿都赶走。李斯也在其中。生死关头,他写下了千古名篇《谏逐客书》,力陈客卿对秦国强大的重要性,雄辩滔滔,逻辑缜密,最终说服了秦王,也为自己赢得了在秦国朝堂上不可撼动的地位。 随着秦国一统天下的步伐加快,李斯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他不仅辅佐秦始皇建立了郡县制,统一了文字、货币、度量衡,更成为了大秦帝国的第一任丞相。他的儿子娶了秦国的公主,女儿嫁给了秦国的公子,整个家族权势滔天,车马盈门。他终于成了那只最风光的“仓中鼠”。 然而,正如他自己曾在家宴上感叹的那样:“事物发展到了极点,就会开始衰落。”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这份清醒,最终还是被对失去权力的恐惧所吞噬。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在巡游途中猝然离世。一场决定大秦国运和李斯个人命运的惊天阴谋——“沙丘之变”——就此拉开序幕。 手握传国玉玺和遗诏的宦官赵高,找到了李斯。赵高知道李斯最怕什么,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长子扶苏即位,必然重用蒙恬为相,到那时,“君侯终不免于一身之事,而安能保此乎?”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李斯内心最深的恐惧。那个关于“厕中鼠”的噩梦再次浮现。一边是忠于先帝遗诏的道义,一边是可能失去一切、重回卑贱的风险。 在赵高的威逼利诱下,李斯内心的天平剧烈摇摆。最终,他对权力的贪恋和对失势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选择了与赵高同流合污,伪造诏书,赐死了扶苏和蒙恬,将昏庸无能的胡亥扶上了皇位。 这个决定,让他暂时保住了丞相的宝座,却也亲手为自己和大秦帝国掘好了坟墓。他以为自己能够操控胡亥,继续做那个呼风唤雨的权臣,但他低估了赵高的阴险和胡亥的愚蠢。 秦二世胡亥即位后,朝政大权一步步落入赵高之手。赵高开始系统地铲除异己,李斯成了他最大的障碍。赵高先是架空李斯,而后又在胡亥面前屡进谗言,诬陷李斯父子谋反。最终,李斯被投入了他自己亲手制定的严酷律法所构建的监狱之中。 在狱中,李斯遭受了上千次拷打,被迫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他曾写下《狱中上书》,历数自己的七大功绩,希望能唤醒胡亥的一丝良知。然而,这封最后的求救信,被赵高轻蔑地撕碎。 公元前208年,那个萧瑟的秋日,咸阳菜市口,李斯和他所有被牵连的族人,一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腰斩,这一仅次于凌迟的酷刑,成了他最终的归宿。这位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丞相,就这样以一种极其屈辱和痛苦的方式,结束了他波澜壮阔又充满悲剧的一生。 临死前的那句“牵黄犬,逐狡兔”,是他对权力巅峰最彻底的幻灭,也是对人生起点最深沉的回归。他用一生去追逐“仓中鼠”的富贵,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比怀念做一只自由自在“野地鼠”的快乐。可惜,人生没有回头路,当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惨烈的结局。
公元前208年,大秦丞相李斯,在咸阳城被满门抄斩!刽子手同情李斯,他剥去其衣衫,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9-17 14:2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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