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舍得为你以命换命的除了母亲也只剩下狗狗了。 我不养狗,因为在我童年时父亲把我

三色堇芳草湾 2025-09-23 05:33:23

世上舍得为你以命换命的除了母亲也只剩下狗狗了。 我不养狗,因为在我童年时父亲把我那条心爱的白狗杀死换了我一年的学费,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心仍然很痛很痛。 那条狗叫雪团,通体雪白,耳朵尖上却带点灰,像有人用毛笔轻轻蘸了一下。它是我八岁生日那天自己跑来的,不知谁家弃的,瘦得肋骨一排排,可眼神亮得吓人,仿佛在说“带我走”。我偷了母亲两块红薯喂它,它便再也不肯离开,成了我的影子。放学时它在村口等我,冬天替我暖脚,夏天替我赶蚊子,我哭它把脑袋凑过来,尾巴啪嗒啪嗒替我扇眼泪。那时我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患肺病,母亲拉扯我们三兄妹,学费常常拖到学期末还交不齐。雪团似乎懂,总把偷来的骨头、野果往我脚边推,像在说:别急,有我。 可穷字压下来,比山还重。初一开学前夜,父亲把我叫到灶房,火光映着他蜡黄的脸,他说:“学费还差三块,雪团……得卖了。”我当场疯了,把锅盖摔得粉碎,吼得嗓子出血:“要卖卖我!”父亲沉默,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雪团不在,灶台上却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我脑子嗡的一声,掀翻桌子冲出去,远远看见父亲蹲在河边磨刀,刀刃闪着冷光,他脚边是一滩刺目的红。那一刻,我的世界塌了。我哭到干呕,把碗砸得稀烂,父亲背对着我,肩膀抖得像风里的枯枝,却一句话也没说。那三块学费,就这样沾着雪团的血,把我送进了初中。 后来我考上大学,工作,定居城市,表面光鲜,心里却埋着一根刺。街头遇到白狗,我会下意识绕开;朋友聚会聊起宠物,我借口去洗手间;甚至孩子央求养狗,我也只能摸着他的头:“爸爸对狗过敏。”夜深人静时,雪团总在梦里出现,它远远坐着,不再靠近,眼里仍是当年的亮,我却再也够不着。父亲去世前,拉着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要解释,我终究只是轻轻拍了拍他手背,一句话没说出来。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心里的刺,比我的更长更锋利——亲手杀掉儿子最亲密的伙伴,那种痛,大概一直跟着他进了坟墓。 朋友劝我:再养一条吧,疗愈自己。我摇头,不是不想,是怕。我怕自己不够勇敢,怕再次面对“守护却守不住”的无力。直到去年冬天,我在郊区路口遇到一只流浪的小白狗,瘦得吓人,却固执地跟在我身后,一路跟到地铁口。我蹲下来,它立刻把脑袋塞进我掌心,尾巴摇得像当年雪团。那一刻,眼泪毫无预兆地冲出来,我抱着它坐在马路边,哭了整整十分钟。最终,我还是把它托付给一位爱狗的同事。分别时,小狗不停挣扎,想追过来,我逃也似的冲进地铁,心脏像被撕裂。原来,有些伤口,时间并不一定能愈合,它只是教会你如何与疼痛和平共处。 雪团的事,让我比任何人都懂“以命换命”的重量。狗不会说话,却愿意把全部信任交给你;人会说爱,却在现实面前轻易低头。我怨过父亲,也原谅了他——那不是残忍,是生活把善良逼到了墙角。如今,我只能把这份愧疚转成别的形状:资助流浪动物救助站,教孩子尊重每一个生命,告诉他——狗不是玩具,是家人,一旦拥抱,就要负责到底。也许有一天,当我真正敢面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我会再带一只“雪团”回家,让它睡在我脚边,听我讲一个关于牺牲、关于成长、也关于爱的故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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