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6年,李世民砍了李建成脑袋后,急匆匆赶到大嫂玳姬宫里,玳姬自知在劫难逃,情急之下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她愿入宫为妾,只求李世民放过她的几个孩子。 玳姬是李建成最宠爱的姬妾之一,身份虽非正室,但在太子府中地位颇高。玄武门一役后,李建成与李元吉被斩于宫门之下,权力易手,所有曾与太子府有关者皆被视为潜在威胁。 玳姬并不知道,朝中已有定策之议,要将李建成诸子斩草除根。她入宫时神情镇定,但目光中藏不住慌乱。面对新贵的冷脸,玳姬低声说出请求:“愿随陛下左右,但望太子诸子得一线生机。” 李世民并未当场拒绝,反而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答应将孩子们送入别宫安置。然而,就在当月,《旧唐书》记载:李建成诸子皆被处死,事发极快,执行过程无从周旋。 帝王之业,忍者为之。 玳姬得知噩耗时,脸色惨白,一言未发。她未再求什么,任由自己被安排进宫某处隐密宅邸,不再有名分,不再见外人。 那年冬天,她诞下一女,后被记入史册,为“高阳公主”。母女虽生,却分离。高阳公主的传记中记为“母本宫人,贞观中薨”。 朝中无人再提及玳姬之名,她的身世就这样被隐去。 玳姬活着,却像被掩埋在宫墙之中。没有册封,没有子女相伴,偶有太监传话,说是皇上念旧情,但从未亲自探望。 年复一年,宫中传来高阳公主渐受宠爱的消息。玳姬虽欣慰,却未曾再见过那孩子一眼。李世民将她的育权完全剥夺,让公主由他信任的人抚养,连她写的纸条都未能送到。 玳姬终日在寂静中回忆。她想起自己如何从太子府尊宠姬妾,一夜之间成为无名人,又如何曾为儿子求命,却换来李世民的一纸承诺、五具小棺。 那种心碎,旁人难解。 她不恨李世民吗?恨。但她更恨自己当初的妥协。她知道,自己若不低头,孩子们或许仍死,却能无愧于心。 可她怕,她软弱,她求生,结果仍是换不回孩子一命。 晚年,玳姬病重时,常独坐窗前念经,也有人听见她念的是《诗经》,有句她念得尤其重:“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知情太监悄悄记录下这一幕,传之后世。 唐太宗虽以仁政著称,但他终究是一位以政局为先的帝王。玳姬,是他不愿承认、也从未公开的历史痕迹。她被纳入宫中,只为堵住流言,也为一份短暂的私情。 她的死并无史书记录,只写“贞观中薨”。 而她的女儿高阳公主,在成长期宠过头,性格极端,日后因通辩机和尚被赐死,成为唐朝宫廷又一桩丑闻。 这场命运的连锁,从玄武门起步,牵出一条无人回头的血路。玳姬的沉默,不代表无声;她的请求,不等于妥协;她的结局,是权力斗争下最微不足道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