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张大申驾车返回驻地,突然,一架美军战机飞来,反复盘旋俯冲,向车辆疯狂开火,张大申急中生智,驶向一排高压线! 那是5月的朝鲜南川山区,刚跑完夜间运输的嘎斯车还带着柴油味,车斗里的罐头箱被震得哐当响。 美军P-51战机的轰鸣声从云层里砸下来,机翼上的白星在阳光下晃眼,子弹像冰雹似的扫过车头,挡风玻璃瞬间碎成蛛网。 张大申猛打方向盘冲进路边废墟。 断墙残垣成了临时掩体,可敌机像盯上猎物的鹰,一圈圈低空盘旋,机翼几乎擦着房顶飞过。 他攥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余光瞥见远处山梁上的高压线,钢芯铝绞线在风里微微晃动,离地面也就3米多高。 “野马”战机又一次俯冲下来,引擎声震得耳朵疼。 张大申突然想起老兵说的:这种战机低空转弯半径大,拉升不及时就会撞地。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嘎斯车嘶吼着冲向高压线下方。 车轮碾过碎石子,车身剧烈颠簸,眼看线路就在头顶,他猛地向右打轮,车身斜斜擦过线网。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三根高压线被撞断,带着火星子抽向空中。 战机来不及拉升,左翼撞上铁塔,拖着黑烟翻了个跟头,扎进2公里外的山谷。 后来战友在残骸里找到飞行员手册,扉页还夹着张泛黄的全家福。 那会儿志愿军汽车兵就是在刀尖上走。 制空权攥在美军手里,白天行车等于暴露目标。 一辆嘎斯车载2.5吨物资,别说装甲,连块防弹玻璃都没有,子弹打穿车厢跟穿纸一样。 可运输不能停,前线的枪膛等着子弹,伤员等着药品,汽车兵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夜里开车时,他们在车身盖满树枝草皮,发动机温度控制在50℃以下,怕被红外探测盯上。 长运输线拆成小段,一段段接力,每段都有兵扛着步枪警戒。 杨连第班7小时架起清川江便桥,王景洲能在30厘米宽的便道上开卡车,车轱辘压着边儿走,跟走钢丝似的。 我觉得这些本事不是天生的,是被逼出来的,敌人越想掐断补给线,他们越要把路趟出来。 如今南川山区的高压线早换成了更粗的线缆,张大申当年开的那辆嘎斯车,据说车斗上的弹孔还留在纪念馆里。 那种在绝路里找生机的智慧,不是什么惊天战术,就是汽车兵们最实在的想法:前线需要啥,咱就把啥送过去,哪怕天上有飞机炸,地上有炮弹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