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53岁且单身27年的慈禧准备去看戏。不小心被侍卫那尔苏撞了一下，她一怒之下就想下令杀了那尔苏，可20出头的那尔苏一抬头，竟然让慈禧瞬间心花怒放。 撞轿子的那天，京城正沉浸在太后贺寿的喜气里。慈禧生辰向来要排场十足，那一年依例出宫看戏，銮驾所过之处早已清道完毕，两侧侍卫披坚执锐，队伍绵延不绝。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尔苏，就在离轿子最近的一排，他出身蒙古科尔沁名门，是僧格林沁的孙子，自小读四书五经，又练得一身好骑射，二十出头入宫当侍卫，很快升到一等带枪侍卫，专门护卫慈禧和光绪。年轻英武，又长得一表人才，在宫里颇受称赞。 鞭炮声骤然在前方炸响，为太后贺寿的礼炮在街口连连响起。那尔苏胯下的马猛地受惊，前蹄高抬，他一时没稳住身子，正在竭力控缰，马已脱缰狂冲，直直冲向轿舆所在。 慈禧只觉轿子猛然一晃，老腰一阵剧疼，脑中嗡嗡作响，原本舒展的眉头当即拧紧。按清宫规矩，敢撞太后銮驾是要杀头的罪。 那尔苏见势不妙，当即翻身下马，冲到轿前跪倒在地，高声请罪。轿中传出慈禧压着怒气的质问，本该是人头落地的场面，却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发生了转折。 那张年轻俊朗的脸闯入她的视线，让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近三十年未再接触男子的掌权太后，心头微微一颤。她顺势找了个理由，说生辰不祥，不宜见血，留了他的性命。那尔苏惊魂未定，只当自己走了一遭鬼门关，全然不知将要被卷进怎样的漩涡。 几天后，他接到召见，战战兢兢地走进慈禧的寝宫。屋内帷帐低垂，香烟袅袅，慈禧含笑看着他，先是随口问了名字，再让他随李莲英巡视颐和园修缮工地。 那时的慈禧，已经掌权二十多年，从当年通过辛酉政变除掉肃顺等八大臣，和慈安、恭亲王一起夺回权力，到扶同治、立光绪，始终牢牢压在朝廷和皇帝头上。 她一面默许洋务运动引进西方技术，一面又挪用海军军费重修颐和园，对李鸿章屡次讨要军费的奏折不以为然，只觉得天下事不必急于一时。北洋水师渐显颓态，她却更多把心思放在园林戏台和内廷权局上。 颐和园工地上，那尔苏曾一脚踩空，险些从假山滑下。消息传回宫里，慈禧大惊失色，连忙命太医前去诊视。李莲英顺势揶揄一句，太后竟如此操心，她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老了，有些事不愿再看失去”，嘴上轻描淡写，眼神却透出不愿承认的在意。 自那之后，她对这个年轻侍卫的召见愈发频密，名义上是护驾办事，实际上时常在帷帐之后单独见面。后宫规矩森严，外臣入内是大忌，李莲英便出主意，用运物的大桶遮掩，悄悄把人抬进抬出，旁人只当送水送物，没有多想。 宫里流言终究压不住。那尔苏的父亲伯彦纳谟祜听到风声，心里一沉，立刻明白这桩“宠幸”意味着什么。儿子固然得宠，若传成丑闻，牵连的就是整个家族。他请假以祭祖为名，把儿子带出京城，父子对坐长谈，既有怒斥，也有苦劝。 那尔苏清楚自己从撞轿那刻起就已走上不归路，如今一人牵着全族生死，只能低头应下。很快，他在家中自尽，对外称是病亡。那一年，他三十五岁。 那尔苏死讯传回宫里，慈禧痛哭良久，追封他为亲王，厚加安葬，以示“恩典”，也是为了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此后，她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只在晚年偶尔翻出咸丰临终前嘱托她辅佐载淳的旧信，面对李莲英的伺候，自言自语般叹一句“人总是留不住的”。 1894年，她在颐和园听戏时接到黄海战败的奏报，只冷冷说了句让他们赔银子，转头又继续听戏。四年后，光绪在康有为等人的鼓动下推行变法，试图削弱她的权力，她随即发动政变，将光绪囚禁瀛台，斩杀谭嗣同等变法之士。 一如多年前的辛酉政变，她仍是那个手段决绝的太后，只不过鬓边已经添了白发。 关于那尔苏的折子并没有彻底消失。有人借弹劾结党营私牵出他的名字，李莲英回禀时，她沉默了很久，只吩咐一句“派去山东驻防，不许再回京”。 有人说，那是她最后一次为他留条活路，也有人相信，那只是为了把麻烦丢到远处。再后来，是伯彦纳谟祜用家法逼儿子走上绝路，是一个家族在礼教和权力下的本能求生。 直到1908年弥留之际，慈禧还曾让太监总管去山东“查一个姓那的人”，话未说完便咳血倒地，这个名字就此定格在宫墙内外无数的猜测中。 这段故事摆在历史长河里，不过是一抹宫闱秘闻。一个是握有生杀大权却仍被时代裹挟的太后，一个是看似风光却对命运毫无掌控的侍卫。撞轿子的那一刻，牵出的不仅是一场禁忌之恋，更是晚清权力、礼教与人性纠缠的缩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