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搭我的顺风车回老家。在服务区吃饭她提出 AA,我给她 75 块,让我绕路半小时等她买东西。返程的时候,我说:车上没位置了你自己回吧她当时就站在车旁边,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 —— 后来才知道是她妈塞的红枣和晒干的柿子,看见我把车开过来。 上周末临时决定回老家,女同事小林听说了,怯生生问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她攥着背包带,手指关节都发白,说“油费过路费我都A给你”,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瞅她平时在办公室挺文静,就点头应了。 服务区停下车时,太阳正毒得晃眼,她拉着我往面馆走,“哥,吃饭AA吧,不能让你请客”。 我扫码付了150,她非要转我75,说“一码归一码”,我点收款时,她突然说“哥,前面镇上有家老字号糕点铺,我妈念叨好几天了,能不能绕半小时路?” 我当时心里有点嘀咕:才AA完饭钱,转头就提要求,这姑娘咋这么不会办事?但看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还是把方向盘往辅路拐了。 那半小时我在车里刷手机,看她拎着个油纸包小跑回来,额头上全是汗,嘴里还念叨“这下我妈该高兴了”——我没接话,心里只想着赶紧赶路。 返程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后备箱塞满了我妈腌的腊肉和给同事带的特产,后排座也堆了半人高,她站在路边等,手里拎着个灰布袋子,风把袋角吹得鼓起来,里面的东西撞得袋子“咚咚”响。 我摇下车窗,没敢看她眼睛,“不好意思啊,后排堆满了,你看能不能自己想办法?” 她当时愣了一下,攥着袋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过了几秒才小声说“哦,好”——我没敢多停,一脚油门就走了。 车开出村口时,后视镜里她还站在那儿,布袋子在风里晃了晃,像只没人接的风筝。 后来周一上班,同部门的大姐问小林咋一脸憔悴,她说“周末没赶上车,在镇上旅馆住了一晚”,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敢搭话。 直到周三,她端着水杯从我桌边过,我才听见她跟旁边同事说“我妈非让我带红枣和柿子干给搭车的哥,说人家绕路又等我,结果没送成,那些果子放家里都快捂坏了”——我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我当时只觉得她麻烦:AA时算得太清,绕路又耽误时间,返程时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单位”,根本没细看她站在路边的样子——她攥着袋子的手都红了,好像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那哪是她自己的东西?是她妈想感谢我的心意啊。 她让绕路买的糕点,是不是也想着带回去给家人?AA饭钱,是不是怕欠人情?我怎么就只看到“麻烦”两个字? 车开出村口时,后视镜里她还站在那儿,布袋子在风里晃了晃——现在想起那画面,我总觉得那袋子里装的不是红枣和柿子,是我没接住的,人与人之间那点热乎乎的真心。 有时候我们急着给人贴标签,却忘了慢一点,看看对方手里攥着的,到底是什么? 那袋红枣后来我没吃到,柿子干的甜也没尝着,但我总想起她站在路边的样子,像棵被风吹得有点歪,却还使劲举着果子的树。
女同事搭我的顺风车回老家。在服务区吃饭她提出AA,我给她75块,让我绕路半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25 20: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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