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大汉奸”郭绍绪请日军高层在家喝酒,席间,他大喊一声:“上炖鸡!”话音刚落,便掏出手枪,对着为首日军的脑袋就是一枪…… 1944年,那会儿的河南伊川,天都是灰的。日本人的“三光政策”在伊川这片地界上,那是真刀真枪地干。黄兑村,也就是郭绍绪的老家,遭了大难。郭绍绪本来在外面有点身份,以前在国军里头混过,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等他急火火赶回家的时候,那场面,估计能把他心给掏空了。 家里头二十三口人,上到七八十岁的爹娘,下到还没断奶的娃娃,全没了。不是简单的没了,是被那帮畜生祸害完了。 一个人站在自家废墟上,脚底下踩的是亲人的血,鼻子里闻的是烧焦的味儿,那是什么滋味?这时候要是换个脾气爆的,可能当场就拿着菜刀冲去找日本人拼命了。拼命容易,但这命送得不值当。郭绍绪没冲动,他把牙咬碎了咽进肚子里,脸上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他在废墟里扒拉出一块樟木板,哆哆嗦嗦刻了几个字,揣在怀里。那以后,这块板子就贴着他的肉,时刻提醒他:活着不是为了喘气,是为了算账。 这就是他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明白,想报这灭门的血海深仇,光靠蛮力不行,得动脑子。 怎么动?他选了一条最难走、最遭人恨的路——当汉奸。 这招叫“苦肉计”,也叫“入虎穴”。郭绍绪以前当过军官,懂日语,也懂怎么跟行伍之人打交道。他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主动凑到了日军跟前。那时候日军驻伊川的大队长叫大内义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他也有软肋,就是狂妄,还贪嘴。 郭绍绪就抓住这两点,开始了他的“表演”。 如果你是郭绍绪,走在村里,昔日的邻居指着脊梁骨骂你“二鬼子”、“卖祖宗”,甚至有人往你身上吐唾沫,你得是什么心态? 他忍下来了。他不仅忍,还装得特别像。他帮日军“催粮”,实际上是暗地里给游击队送情报;他带着日军去“剿匪”,那是带着鬼子兜圈子,枪朝天上打,戏做足了,人却一个没抓着。为了让大内义弥彻底信任他,他把家里仅剩的那点底子都拿出来孝敬,隔三差五就请客吃饭,把这帮鬼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一晃就是三个月。三个月,九十天,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到了1944年8月25日,机会终于来了。郭绍绪在白元乡寨子街摆了一桌大的。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专门请大内义弥和他的核心心腹来赴宴。理由那是现成的:为了感谢太君的提拔,为了咱们的“亲善友谊”。 大内义弥这时候早就把郭绍绪当成自己养的一条忠狗了,一点防备都没有,带着七个军官,大摇大摆地就来了。 这顿饭,那是真正的鸿门宴。 酒桌上,郭绍绪满脸堆笑,亲自倒酒,嘴里全是奉承话,把那几个鬼子捧得晕头转向。清酒一杯接一杯,菜一盘接一盘。等到这帮鬼子喝得面红耳赤、眼神迷离的时候,郭绍绪看准了时机。 他突然站起来,冲着后厨喊了一嗓子:“上炖鸡!”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但在埋伏好的弟兄们耳朵里,那就是惊雷。 话音还没落地,郭绍绪手里的酒杯一扔,那只一直藏在长衫底下、摸索了无数遍的手枪,“唰”地一下就亮了出来。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大内义弥的脑门,“砰”就是一枪! 这一枪,憋了三个月;这一枪,背负了二十三条人命。 大内义弥那个老鬼子,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脑袋就开了花,一头栽进了面前的盘子里。血混着酒水,溅得哪儿哪儿都是。 紧接着,早就扮成伙计的自卫团弟兄们,那是手起刀落,枪声大作。屋里这七八个鬼子军官,平时作威作福,这时候成了瓮中之鳖。有的想拔刀,有的想往桌子底下钻,哪还来得及?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这帮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全都在这酒桌上给郭家二十三口人偿了命。 完事之后,郭绍绪没耽搁。他知道捅了马蜂窝,必须要撤。他带着弟兄们,顺着预定好的路线,一头扎进了伏牛山。 这一仗,打得那是真解气,但也真惨烈。日军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指挥层几乎被团灭,那是气疯了。第二天就调集重兵,对着伊川疯狂报复,把郭绍绪的老宅子彻底烧成了白地。但那又怎么样呢?房子没了可以再盖,但这口恶气,郭绍绪是替全伊川的老百姓出了! 这事儿在日本那边居然还挂上号了。据说后来这起事件被写进了日军的《战时丛书》,当成了反面教材,告诫部队千万别轻信中国人。 咱们把时间线拉到1972年。那年田中角荣访华,中日邦交正常化。据坊间传闻和一些野史记载,田中角荣在私下场合,竟然特意打听过郭绍绪这个人。为啥?因为那天死在酒桌上的日本军官里,有一个是他的亲戚。 田中角荣甚至还想见见这位“郭司令”。可惜啊,那时候郭绍绪已经不在了。有人说他在建国后病逝了,也有人说他在后来的战斗中牺牲了。但不管结局如何,当田中角荣听到郭绍绪已故的消息时,沉默了很久,说了句:“可惜了。” 这句“可惜”,咱不知道是可惜没见到本人,还是可惜他那个亲戚。但对于咱们中国人来说,这哪是可惜,这是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