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我做保姆后,所接触过最富有的一户人家的生活。这家人的资产估摸有好几亿,花钱那叫一个毫不心疼。我是去年三月去的这户人家,男主人姓陈,做建材生意,女主人李姐全职在家带两个孩子,大的男孩十五岁上国际高中,小的女孩七岁上双语幼儿园。家里不算我,还有四个固定的人:做饭的张姐、打扫卫生的李姐、开车的王师傅、管花园的刘叔,他们都在这儿做了三年以上。 去年三月,我提着帆布包站在陈家门口时,手心里全是汗——那扇雕花铜门比我老家的衣柜还沉,推开时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后来才知道是进口香薰机24小时开着的味道。 陈先生做建材生意,听说资产有好几亿,可我头回见他,是在车库角落帮王师傅搬一箱旧书,他穿件洗得起球的灰色卫衣,裤脚还沾着泥点子,倒像刚从工地回来。 李姐全职带孩子,大的男孩十五岁在国际高中住读,小的女孩七岁上双语幼儿园。每天早上七点,我负责给小姑娘扎辫子,她总攥着一个磨破边的毛绒兔子,说是哥哥送的,谁也不让换。 家里除了我,还有四个老人:做饭的张姐、打扫的李姨、开车的王师傅、管花园的刘叔,他们都做了三年以上。张姐说:“这儿好就好在,老板从不管我们干活时唠嗑。” 刚到那天,李姐领我熟悉房子,二楼书房整面墙的书,她指着最下层一排儿童绘本说:“都是老大小时候看的,妹妹现在还翻,舍不得扔。”我当时愣了,心想几亿身家的人,还留着旧绘本? 平时陈先生早出晚归,偶尔在家吃晚饭,张姐做了红烧肉,他会把肥的挑出来自己吃,瘦的往李姐碗里推,说:“你胃不好,少吃点肥的。” 王师傅开车接送孩子,小姑娘晕车,他总备着薄荷糖,是超市买的三块五一盒的那种,不是进口零食。 有次周末,陈先生带全家去郊游,我跟着照看孩子。路过一个农家院,小姑娘看中了门口挂的玉米串,陈先生跟老乡买了两串,自己啃得津津有味,还说:“比城里买的甜,小时候在老家,我妈就这么挂玉米。”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们好像也没那么“不一样”。 以前总觉得有钱人花钱如流水,可在陈家待久了才发现,他们不是不心疼钱,是心疼“不值当的钱”——书房里的旧绘本能让孩子想起哥哥,三块五的薄荷糖能让女儿不晕车,老家的玉米串能让一家人笑得像普通街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他们看得比什么都重。 李姐给小姑娘买过无数昂贵的玩具,但孩子最宝贝的还是磨破边的毛绒兔子;对孩子来说,陪伴和情感比物质更重要;这让我明白,财富能买来很多东西,却买不来一家人围坐时的笑声,和孩子攥着旧玩具时眼里的光。 现在我每次给小姑娘扎辫子,都会轻轻捏捏那个毛绒兔子的耳朵,她会冲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不再羡慕那些“好几亿”的数字,反而更珍惜自己下班后,和老家视频时,妈妈说“今天包了你爱吃的饺子”的瞬间。 下次路过超市,记得给妈妈买她爱吃的桃酥,别总想着等“有钱了”再买,有些温暖,等不得。 前几天整理换季衣服,看到自己刚来时穿的帆布鞋,鞋边蹭了点陈家楼梯的灰,那灰里混着刘叔种的栀子花香——原来真正的富有,不是账户里的数字,是有人记得你胃不好,有人留着你小时候的书,有人愿意陪你啃一串老家的玉米,就像此刻,我手里的桃酥还热乎着,妈妈的电话在兜里响了。
为什么穷人的家庭大都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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