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岁的李奶奶被大儿子和小女儿送进养老院，二儿子是不同意的，二儿子两口子刚刚退休，没什么事，就想把老妈接过去一起住。可李奶奶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老二把老太太接过去住，明显就是为了老太太在北京二环的那套房子，几百万的房子应该三人平分，不能让一个人单独继承，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李奶奶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就想到把老太太送进养老院，然后把老太太名下的房子出租出去，用来支付老太太在养老院里的费用。 二儿子刚退休那天，揣着新买的防滑拖鞋回了老院——那是给妈准备的，他琢磨着接老太太同住，阳台晒晒太阳，厨房炖炖排骨汤，日子正好。 可上周三下午，老房子客厅里，气氛冻成了冰。 李奶奶坐在藤椅上，枯瘦的手摩挲着竹拐杖头，那上头磨出的包浆，比三个子女的脸色都温润。 “老二，不是当哥的拦你，你刚退休清闲，我们俩还在职呢，妈跟你住，以后头疼脑热，我们顾不上，算怎么回事？”大儿子先开的口，声音闷着。 小女儿跟着点头：“就是，养老院24小时有护工，比家里专人照顾还周到——再说，妈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二儿子急了，嗓门拔高半度：“房子房子！你们眼里就只有房子？妈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能随便搬？” 可北京二环的老房子，窗棂上还挂着李奶奶结婚时的红绸角，怎么就成了“随便搬”的物件？ 大儿子后来跟邻居念叨，说自己每月房贷压力大，小女儿孩子刚上大学开销也不少——他们觉得把房子租出去，租金付养老院费用，剩下的三人平分，既公平又省心，没什么不对。 事实是，那套市值几百万的房子，李奶奶从没说过留给谁；推断里，藏着子女们对“公平”的不同理解——二儿子以为“陪伴”是尽孝，大儿子小女儿觉得“均分财产”才是；影响像块石头，压在李奶奶心头，她夜里总对着养老院的天花板发呆，想不明白怎么养了三个孩子，到老了倒没个安稳窝。 现在李奶奶住进了养老院，房间朝南，可她总说没有老房子的阳光暖。 三个子女快一个月没凑齐过，打电话都绕着“房子”和“妈”的话题走。 其实啊，处理老人的事，先问问老人想住哪儿，比算房产账更要紧——毕竟，房子有价，陪伴没价。 那天二儿子去看她，李奶奶从枕头下摸出个布包，里头是老照片，指着穿军装的老伴儿笑：“你爸当年说，一家人，心齐比啥都强。” 窗外的玉兰开了，花瓣落在窗台上，像谁没说完的话，轻轻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