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知道消息那天,刚把车间的机器保养完,人事部的李姐把他叫到小办公室,递了张打印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27 23:23:35

同学知道消息那天,刚把车间的机器保养完,人事部的李姐把他叫到小办公室,递了张打印纸,说这是第一批裁员的初步名单,他名字在第二个。同学捏着纸,指关节都发白了,他在这家厂干了四年,从学徒做到技术组的骨干,每月四千多工资,要还房贷,还要给老家父母寄生活费,要是没了工作,家里立马就断了收入。 车间的机油味还没散尽,同学刚把最后一台车床的导轨擦干净,棉纱在手里团成个灰球。 人事部的李姐突然站在门口,朝他招招手,“来小办公室一趟”。 他心里咯噔一下,跟着进了屋,李姐没坐,直接递过张打印纸,“第一批裁员的初步名单,你看看”。 同学的目光扫过去,第二行那个名字,是他自己。 纸角被捏得发皱,指关节泛着白——他在这家厂干了四年,从学徒时跟着师傅递扳手,到现在技术组里能独立调参数的骨干,每月四千三的工资,一分没敢乱花。 房贷每月两千八,还款日是十五号;老家父母的药钱,月初得准时打过去;上周儿子幼儿园刚交了兴趣班的钱,收据还在裤兜里揣着。 要是没了这份工作,这个家下个月就得断粮。 他捏着纸,突然想问李姐“为什么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问了又能怎样呢?厂里的难处,李姐叹气时眼角的细纹已经说了。 后来才知道,车间主任偷偷跟他说,“不是你技术不行,上个月那批精密件,就你调的合格率最高”;只是厂里今年的订单比去年少了三成,仓库里积压的半成品堆到了天花板,总部下了死命令,必须裁够二十个人。 他盯着名单上排在第一个的老王,突然明白过来——老王干了十年,N+1赔偿得按十年算,而他,四年,赔偿少了小两万。 那天下午,他没心思再检查机器,坐在工具箱上发呆,看着机床的齿轮一圈圈空转,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随时能被替换的零件,连锈迹都得恰到好处。 下班铃响时,他没跟工友打招呼,默默收拾好自己的饭盒和劳保鞋,走出车间时,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晚上翻出压箱底的电工证和焊工证,老婆问他“明天还去厂里吗”,他说“去,把手头的活交接完”——其实是想再看看那些机器,毕竟摸了四年,有感情了。 如果你也遇到这种事,别急着躲起来哭,先把简历里的“熟练操作设备”改成“独立完成12台设备大修,故障率降低15%”,具体的数字比模糊的“骨干”更有分量。 锁厂门的瞬间,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排机床在暮色里像沉默的巨人,他曾经以为这里是根,现在才发现,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永远的铁饭碗? 只是那天晚上,他还是没睡着,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想:明天早上,该怎么跟爸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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