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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和和尚辩机的私情败露后,唐太宗李世民大怒,下令腰斩辩机。高阳来到刑场,哀

高阳公主和和尚辩机的私情败露后,唐太宗李世民大怒,下令腰斩辩机。高阳来到刑场,哀叫一声,晕倒在地。 刑场边的尘土被秋风吹得打旋,高阳的凤冠早就歪了,珍珠流苏缠在散乱的鬓发里。侍女掐着她的人中,她猛地睁开眼,喉咙里发出困兽似的呜咽。

不远处的木桩上,辩机穿着单薄的僧衣,袈裟被扯得稀烂,手腕上常年持念珠磨出的薄茧还清晰可见。他看见高阳醒了,忽然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和从前在玉华宫译经时一样干净,只是嘴角沾着血。 “陛下有旨,午时三刻行刑。”监刑官的声音像冰锥扎进人群。高阳突然疯了似的想冲过去,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她的指甲抠进侍卫的铁甲,硬生生掐出几道白痕:“放开我!我是公主!你们敢拦我?”没人敢看她的眼睛,那些曾经对她躬身行礼的禁军,此刻都垂着眼,像一截截没知觉的木头。 辩机忽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却能穿透刑场的嘈杂:“公主,莫要再闹了。”他的僧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背上交错的鞭痕——那是这几日在诏狱里留下的。“能与公主相识一场,已是辩机此生最大的缘法。” “缘法?”高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金步摇在她头上乱晃,“你的缘法就是被腰斩于市?我的缘法就是看着你死?”她忽然想起去年春天,在终南山的草庵里,辩机给她讲《心经》,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金。那时他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她当时还笑话他,说自己是公主,定数也能改。 现在才知道,有些定数,连皇帝的女儿都改不了。太宗最疼她,可这次动了真怒——不仅因为她私通僧人,更因为她把父皇赐的玉枕给了辩机,那玉枕辗转落到御史手里,成了铁证。皇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午时的鼓声从远处传来,一声,又一声。辩机忽然挺直了背,对着皇宫的方向合十行礼。那是给唐太宗的,也是给高阳的。他最后看了高阳一眼,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些说不清的惋惜,像在可惜一本没译完的经,像在可惜一段没开完的花。 高阳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响,是被侍卫按得太用力。她忽然不挣扎了,只是死死盯着辩机,像要把他的样子刻进眼里。她想起他译经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给她折的玉兰花,想起他总说“公主是金枝玉叶,该有更好的归宿”。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刀锋落下的瞬间,高阳闭上了眼。有人说她又晕过去了,也有人说她站在那里,直到血流到脚边才倒下。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后来她被禁足在公主府,唐太宗再也没见过她。据说她把所有的佛经都烧了,包括辩机亲手抄的《金刚经》,火光映着她的脸,烧了整整一夜。 再后来,唐太宗驾崩,高阳连葬礼都没去。有人说她恨透了父皇,恨他毁了她的爱人。可细想想,在那个皇权比天大的时代,一个公主和一个和尚,本就不该有故事。太宗杀辩机,杀的是“玷污皇家尊严”的罪人;高阳恨父皇,恨的是这尊严碾碎了她唯一的真心。 世人都骂高阳荒淫,骂辩机不守清规。可谁又问过,高阳嫁给房遗爱,本就是政治联姻,那个武将出身的丈夫,懂不了她读的诗,更懂不了她心里的寂寞。辩机呢?他是玄奘的高徒,才华横溢,却困在僧人的身份里,遇见高阳,像枯木遇见了春,明知是劫,还是想靠得近一点。 这段私情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就像辩机译过的经里说的,色即是空。可空之前的那些心动,那些欢喜,那些在草庵里偷来的时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