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妻子出轨后，我一夜没睡……那天凌晨五点，天刚泛白，我攥着手机的手早已发麻。

发现妻子出轨后，我一夜没睡…… 那天凌晨五点，天刚泛白，我攥着手机的手早已发麻。屏幕上妻子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像针一样扎眼，亲昵的称呼、相约的时间，甚至“等孩子再大些”的字眼，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结婚八年，我在工地起早贪黑，每一分钱都交给她，总觉得男人多吃苦，家人就能过得好点， 发现妻子出轨那天，我在阳台站到天亮。 窗玻璃透进点青灰色时，手机在手里硌出红印子。 屏幕亮着，她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不完，“宝贝”两个字像小石子，滚进我嗓子眼里。 结婚八年，我在工地绑钢筋，夏天晒得后背脱皮，冬天冻裂的手裹着胶布，工资卡一直由她管着。 总觉得男人嘛，多扛点事，家里就能安稳——这话是我爹以前常说的。 手机壳是去年她给我买的，深蓝色，边角磨出了白茬，当时她说“工地上拿手机方便”。 凌晨五点半，厨房传来动静，她轻手轻脚地煮鸡蛋，跟往常一样。 我推开门时，她正把蛋壳剥进垃圾桶，手一抖，半个蛋掉在地上。 “醒这么早？”她抬头看我，眼睛有点肿，像没睡好。 我没说话，把手机揣进裤兜，金属边框冰得我肚子发紧。 客厅墙上的结婚照歪了，照片里她穿红裙子，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年她跟着我住工棚，冬天没暖气，夜里总往我怀里钻，说“有你就不冷”。 现在孩子五岁，上幼儿园中班，每天放学都要我抱，小胳膊勒得我脖子疼。 我蹲下去捡地上的鸡蛋，蛋清粘在瓷砖上，滑溜溜的。 她突然说“我去给孩子热牛奶”，转身时围裙带子蹭过我手背，还是温的。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东西落你家了。” 我盯着屏幕，想起昨天她确实提过“同事顺路送文件”，当时我正盯着图纸算钢筋用量，嗯了一声没多问。 工地上的老周去年离婚，孩子判给女方，每次视频都哭着要爸爸，老周蹲在塔吊下面抽半天烟。 我摸出烟盒，只剩最后一根，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 烟雾飘到孩子房间，门没关严，能看见他小床上堆着的奥特曼玩偶。 她端着牛奶出来，杯子沿结了层奶皮，是孩子喜欢的温度。 “你脸色不好，”她把杯子放我面前，“是不是工地上太累了？” 我没接话，手指在手机壳的磨痕上蹭来蹭去。 她突然伸手，把我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动作跟八年前第一次给我递水时一样急。 “别抽了，对肺不好。”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照在她手背上，有道浅浅的疤——那年给我送雨衣，在工地上摔的。 我想起昨天发工资，转了八千块到她卡上，备注“给孩子买奶粉”。 她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亮着，是和闺蜜的聊天：“他总不回家，我一个人带孩子快撑不住了。” 原来那些“等孩子再大些”的话，后面跟着一句“就能轻松点”。 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劲儿突然下去了，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不上不下。 孩子翻了个身，在梦里喊“爸爸”。 我站起来，走到孩子床边，给他掖好被角。 她站在门口，没说话，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 天彻底亮了，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一声接一声，像在数着什么。 我掏出手机，把那些聊天记录删了。 她走过来，从后面轻轻抱住我，跟八年前在工棚里一样，只是这次，她的手在抖。 “对不起。” 我没回头，看着孩子脸上的小酒窝，跟她的一模一样。 也许我该请天假，带他们去公园，上次答应孩子放风筝，拖了快一个月了。 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冒着点火星，慢慢灭了。 手机在裤兜里硌着，现在是温热的。 我想起工地上的钢筋，每一根都要绑结实，松了就会出事。 家大概也是这样，得时不时紧一紧绳子。 孩子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张开胳膊：“爸爸抱。” 我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小家伙搂住我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湿乎乎的。 阳光正好照在他笑脸上，暖烘烘的。 我低头看他，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她，突然觉得，天刚泛白的时候，最黑，但也最容易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