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朋友找我借四十万还贷，我转了。银行短信提示余额那刻，手心有点潮。两小时后他连

昨天朋友找我借四十万还贷，我转了。银行短信提示余额那刻，手心有点潮。两小时后他连本带利转回来，额外发了个红包，我没点收款。他公司资金链卡在贷款到期日，找了几个人没借到。电话里声音哑了，说本来不想开这个口。 昨天下午三点，围裙还没解下来，手机在兜里震得厉害。 朋友打来的，号码备注是“老陈”——十年前跟我挤过城中村阁楼的人。 他开口时，我正对着水池里没冲净的泡沫发呆，听见“能不能借四十万”，泡沫顺着水流转了个圈。 银行APP输密码那刻，指纹识别响了三次才成功，手心汗把手机壳边缘浸出印子。 转完钱看余额，七位数变成六位数，屏幕光刺得眼睛有点酸。 他声音比平时低八度，带着点熬夜的沙哑，“本来不想找你的”。 “贷款今天到期，上午找了三个朋友，电话都没接到底”，他顿了顿，“我知道这数太大，你要是为难……” 我打断他，问卡号。 电话挂了，厨房抽油烟机还在转，嗡嗡声里，我盯着瓷砖上的水渍发愣。 两小时后手机震了，银行短信跳出来：“入账400000.00”，紧跟着是老陈的消息：“加上利息，多转了两千，你收着”，后面跟个红包。 我点了转账详情，又退出来，红包始终没碰。 他又发来条消息：“知道你不在乎这点，但我得让你放心。” 晚上老婆问起，说“现在谁敢借这么多？不怕打水漂？” 我没解释，只是想起十年前我创业失败，蹲在马路牙子上哭，他揣着存折跑过来，折子上的数字是他准备结婚的首付——那时候他也没问我“还得起吗”。 你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人跟人的交情，有时候就藏在“没问”里。 他当年没问我什么时候还，是知道我拉不下脸；我今天没问他怎么周转，是信他不会让我为难。 老陈的公司今天顺利续贷了，朋友圈发了张办公室窗外的太阳，配文“雨过天晴”。 晚上翻相册，看到当年我俩在阁楼拍的合照，他举着泡面碗，笑得眼睛眯成缝。 急难时的钱，从来不是数字——是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勇气。 现在手机还放在厨房台面上，屏幕暗着，壳子边缘的汗印已经干了。 那点潮湿，原来不是担心，是掂量着这份情分，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