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三连1辆驰援前线的坦克半路熄火,正要维修时,500名日军路过;鬼子以为这是被击毁的坦克就没来检查,走到附近时,“装死”的坦克猛然开火,击毙了不少鬼子,包括一个腰挎照相机的大人物! 1937年12月,南京城外,一辆德制1号坦克在泥泞的公路上停滞不前,发动机因故障突然熄火,滚滚黑烟从引擎冒出,像是举起的白旗,暴露了它的位置。 车内的几名中国士兵感受到一股无比沉重的压力,身边的空气凝重到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班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内心的不安逐渐转化为冷静的决断。这不是普通的故障,这场突如其来的停机,意味着死神正在逼近——不远处,日军的主力部队已经逐渐接近。 透过车内微小的观察孔,士兵们能看到远处土黄色的军服像潮水一样汇聚成一片。仔细看去,至少五百多名日军士兵正在快速接近。 面对眼前的绝境,坦克的车组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他们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决定伪装成被遗弃的废铁,靠着机械故障和散发的黑烟,使坦克看起来像是早已被遗弃的残骸。 舱盖紧闭,所有能够发声的设备都被停用,车内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静默。 这时,日军的一队步兵走到了坦克旁边。领头的是一名叫山本的少佐,他的眼神中透着典型的狂妄与自信。此时他并未将这辆静止的坦克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中国军队的失败已经是理所当然,战场上一个个无用的装备也早已不值一提。 甚至有几个日军步兵走近坦克,用刺刀敲打履带,想看看这具“破铜烂铁”是否能动,打击失败后,他们用生硬的中文嘲笑道:“破铜烂铁。” 坦克内,排长老周的手指紧紧扣在机枪扳机上,眼神死死盯着车外走过的敌人。他们在等待,等待敌人靠得更近,再等一个绝佳的猎杀时机。 就在此时,跟随日军队伍的黑色轿车进入了视野,车门半开,一个没有佩戴军刀、只带着相机的身影格外显眼。 这个人正是浜野嘉夫,日本《朝日新闻》的记者,以拍摄中国军队受挫的照片而闻名。在淞沪会战中,他曾拍下中国装甲兵连长的战车被毁的画面,带有明显的羞辱意味。这次,他跟随第36步兵联队来到南京,原本打算继续拍摄类似的“战利品”。 然而,这次他的镜头并没有按下快门,迎接他的是机枪的怒火。当浜野所在的轿车进入最佳射击范围时,伪装成废铁的1号坦克突然恢复了活力。两挺7.92毫米的机枪几乎同时开火,枪口喷出密集的弹雨。毫无准备的日军步兵在坦克的火力面前瞬间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泥土。浜野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密集的弹雨击中,成为了这场突袭的第一名牺牲者。 从上午持续到黄昏,这辆装甲车仿佛变成了敌人心头的刺,日军的进攻屡屡被击退。尽管日军带着轻武器,步枪的子弹和手榴弹根本无法对1号坦克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坦克的机枪却像是一个不灭的噩梦,让敌人无法接近。 战斗中,弹壳在车内堆积如山,每一颗子弹的发射,都仿佛在透支着车组成员的生命力。为了抢回浜野的尸体,日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十名士兵死伤,最终才将他尸体拖走。而这场战斗对于日军来说,不仅仅是伤亡,更是一场宣传战的重挫。日本军部甚至隐瞒了浜野死亡的消息,整整一年后才公开。 随着弹药告罄,这辆孤立无援的坦克终于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夜幕降临,老周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弃车。 在敌人的猛烈火力下,车组成员跳出坦克,带着满腔的血性,翻入路边的灌木丛,继续徒步撤退。老周紧握驳壳枪,在黑暗中精准击杀了两名追击的敌人。 带着剩余的兄弟们,他们硬是穿越了十几公里的荒野,最终艰难返回了摇摇欲坠的南京城。 这场战斗,像极了中国装甲兵团的缩影——尽管装备不完善,力量悬殊,但他们的勇气与决心让敌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些从德国引进的坦克,尽管在技术上存在许多缺陷,尤其在复杂的地形和恶劣的环境下容易出故障,甚至连杜聿明也对它们的适应性提出过担忧。 正是在国破家亡的关键时刻,正是这些看似不堪的装备,凭借着车组士兵的血性和智慧,成为了敌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装甲兵团继续在南京城周边战斗,从淳化镇到光华门,他们不断在前线奔波,哪里防线即将崩溃,哪里就能听到他们战车的轰鸣声。 到了最后,江水成为了这支部队的归宿。由于船只无法承载这些重型战车,车组成员含着泪将战车炸毁,避免它们落入敌手。在那个悲壮的时刻,长江的水面上升起了熊熊火光,战车残骸如同碎片般沉入江中。 即使是在战局最为绝望的时刻,还有一些车组成员不愿摧毁自己的战车,他们选择驾驶着油料耗尽的坦克,冲出小巷,与敌人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直到所有人阵亡。这些战士的坚守,成了中国陆军装甲兵团不屈不挠精神的象征。即便是在日军所谓的“战车大博览会”上,他们也无法掩盖这份忌惮——即便是看似破旧的坦克,在中国士兵手里,也能击碎敌人不可一世的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