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上将萧华带着妻子回乡祭母,刚走到山底,他扑通一声跪下,可一旁的乡亲却说:你的母亲并没有死!”这是为何? 萧华是兴国人,1916年生,家里穷,父亲做泥瓦匠,母亲叫严招胜(原名严招秀),早年就投身革命。萧华小时候,家里就是地下党的联络点,父母都是党员,他十四岁就参加红军,跟着队伍走了长征,后来一步步做到上将。 严招胜这个人,普通农村妇女,可骨头硬。1920年代末,她和丈夫一起掩护同志,儿子萧华十岁出头就帮着放哨、送信。她自己也正式加入组织,改名招胜,就是盼着革命胜利的意思。1930年前后,萧华离开家跟红军走,她追出去好几里地,把一双布鞋塞给儿子,拍拍肩膀让他好好干。那一别,就再也没见着。 1934年中央红军主力长征,留守的游击队日子苦。严招胜把小女儿送人做童养媳,小儿子托给村里人,自己跟着队伍钻进九山岭坚持打游击。那年冬天特别冷,队伍缺吃少穿,眼看要过年,她和一个叫萧能河的同志商量,下山去搞点粮食。两人摸黑下山,东家西家凑了两担谷子和红薯,往回走时撞上敌人巡逻队。 情况急了,严招胜把扁担塞给战友,让他赶紧带粮食撤,自己往反方向跑,故意弄出动静把敌人引开。战友后来带着粮食回了队,可沿着她跑的那条路找过去,只看到断断续续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山高林密的地方,人没了,尸骨也没找到。 从那以后,兴国社富乡九山那条小路,乡亲们叫它“招胜嫂子路”。每年春天,路边映山红开得最早、最红,像是有人在照料。人们说她没死,她融进了这座山,成了风、成了树、成了水,一直守着村子、守着后人。 1961年夏天,萧华已经是上将了,带着妻子王新兰低调回兴国。主要是看乡亲们生活怎么样,顺便去祭奠母亲。他没摆谱,穿便装,走土路,到了九山岭脚下那条熟悉的道,停住了。旁边几个老乡跟着,有人抹眼泪,有人说了一句:“华伢子,你娘没有死。” 萧华当时就跪下了,对着山喊了一声妈。乡亲们的话听着矛盾,其实最实在:人没了,可精神还在。那条路还在,年年花开,村里人提起她,还觉得她就在附近看着大家。严招胜牺牲时,儿子才十八九岁,二十多年过去,他回来时已经是将军,可心里的那份亏欠、那份牵挂,从没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