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吵架摔东西了为了生不生二胎，我俩吵了好多回。不是不想生，是我身体实在不允许，这没法子。昨天刷到新闻，说国家有生育补贴，一年 3600，给到孩子三岁。就跟我说国家多鼓励生孩子，再生一个。我当时手里还捏着刚擦完桌子的抹布呢，水都没拧干就扔在沙发上了，听见他这话我胸口一下就闷得慌。 结婚七年，大宝刚上幼儿园。 我以为日子能松快些了——直到医生拿着我的体检报告叹气，说子宫恢复太差，再怀孕可能大出血，甚至影响现在的身体机能。 生二胎？这话他提过不下十次了。 不是不想，是我这身子骨，真的不敢赌。 昨天下午，我正蹲在茶几旁擦桌子，阳光斜斜地落在地板上，把灰尘照得清清楚楚。 手里的抹布浸了水，沉甸甸的，擦到第三遍时，听见沙发那边传来他的声音：“你看新闻没？国家给生育补贴了，一年3600，给到孩子三岁呢。” 我没回头，继续擦那块总沾着大宝蜡笔印的桌面。 “你说，要不咱再要一个？”他又说，语气里带着点我熟悉的试探，“这补贴虽说不多，但至少能帮衬点奶粉钱。” 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板上，水溅出来，洇湿了一小块木纹。 我猛地站起来，胸口像被人攥住似的闷，转头问他：“补贴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他愣住了，大概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大：“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政策好了……” “政策好就能不管我身体了？”我抓起沙发上的干毛巾扔过去，没砸中他，落在抱枕上，“之前医生怎么说的你忘了？说我这情况再孕，风险比普通产妇高十倍！” 他没说话，起身想去捡地上的抹布，被我拦住了。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爱我，只是有时候，他眼里的“圆满”，和我想要的“安稳”，总差着一截。 他想要两个孩子作伴，想要家里更热闹；我想要的，不过是能陪着大宝长大，能平平安安地和他过下去。 昨晚分房睡了，客房的被子有点潮，翻来覆去到凌晨才睡着。 今早起来，看见他把茶几擦得干干净净，那块掉在地上的抹布，晾在了阳台的衣架上，水珠顺着布条往下滴，像没说完的话。 或许，我们都该坐下来，把体检报告摊开，一条一条地念给他听——不是不想生，是有些坎，真的跨不过去。 下次他再提时，我应该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医生的话，慢慢说给他听。 现在看着阳台上滴水的抹布，忽然觉得，夫妻之间的坎，有时候不是过不去，是忘了先把彼此的难处，摊在阳光下晒一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