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上海男知青回城,临走前夜里18岁恋人哆嗦着解开扣子。谁知,知青一把摁住她说:“等我回来娶你!”然而,四年后等来的却是知青父母。 这个知青就是沈建华当时他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返城的卡车。 而李秀莲站在村口老槐树下,手里攥着他留下的钢笔,那是他唯一值钱的东西。 她不会知道,这一别,等来的不是花轿,而是一场彻底的告别。 时间回到1970年秋天,17岁的沈建华从上海来到盐河村。 而这个连锄头都握不稳的城市少年,第一次下地就闹了笑话,他把韭菜当成了麦苗,惹得全村人哄堂大笑。 但唯独生产队记分员李秀莲没有笑。 之后的她悄悄教他认庄稼,帮他补磨破的肩膀,还把家里仅有的红糖省下来给他冲水喝。 而沈建华也常给她讲上海的外滩、南京路,还有叮当作响的有轨电车。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在劳动中渐渐靠近。 在夏天割麦时,沈建华的手被镰刀划了道深口子,当时是李秀莲二话不说撕下自己的衣襟给他包扎。 那血渗在白布上,像朵梅花,也像极他们之间的关系。 "秀莲,等将来回了城,我带你坐电车看外滩。"沈建华许下诺言时,眼神亮晶晶的。 而李秀莲红着脸点头,其实心里却明白,城里人和农村人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1978年,返城政策像春风一样吹遍农村。 当时盐河村的知青们沸腾了,天天往公社跑,打听回城消息。 沈建华收到家里来信:"儿,顶职名额已搞定,速归!"这短短十个字,却像块巨石砸进他心里。 于是那晚他找到李秀莲,两人在打谷场坐到半夜。 "你走吧。"李秀莲先开了口,"城里才是你的家。" 也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最后沈建华猛地抓住她的手:"等我!安顿好就来接你。" 离别的早晨,全村人都来送行。 李秀莲把煮熟的鸡蛋塞进沈建华的背包,低声说:"别忘了盐河村。" 在卡车发动时,有人唱起了《送别》,歌声在晨雾里飘得很远。 而回到上海的沈建华像换了个人。 在顶替父亲进机床厂后,他每天在流水线上机械地忙碌着。 他的母亲开始张罗相亲,介绍的都是城里姑娘。 第一个是厂工会干部的女儿,见面就问"你家住房几个平方"。 第二个是小学老师,开口闭口"以后孩子要读重点小学"。 那天沈建华写信给李秀莲:"上海到处在盖楼,就是没有我们的窝。" 然而信寄出后石沉大海,其实李秀莲回了信,只是被沈建华母亲截住了。 与此同时,盐河村的李秀莲日子更难熬。 那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飞来:"城里鸭子怎么会恋上土鸡?" "看她能等到什么时候!" 要知道那时候的流言蜚语是能杀死人的。 就在1982年清明刚过,一对穿着体面的上海夫妇找到李秀莲家。 而他们是沈建华的父母。 "姑娘,建华上个月结婚了。"沈母掏出一个红包,"这是点心意,你也该找个人家了。" 听到这话的李秀莲愣在原地,手里的蚕豆撒了一地。 原来,沈建华去年就被家里逼着娶了副厂长的女儿。 而婚礼在和平饭店办的,摆了二十桌。 但最后李秀莲默默退回红包,从箱底取出那支钢笔:"这个,麻烦还给他。" 沈父叹气:"孩子,要恨就恨我们吧,城乡通婚政策不允许啊。" 其实李秀莲也知道,他们之间很难有以后,因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婚后的沈建华过得并不幸福。 妻子是娇生惯养的城里小姐,嫌他"身上有股土气"。 有次夫妻吵架,妻子脱口而出:"要不是我爸,你还在农村刨土呢!" 之后沈建华摔门而出,在黄浦江边坐了一夜。 江风吹来,他忽然想起盐河村的稻花香。 李秀莲直到28岁才嫁人,丈夫是邻村的木匠。 婚礼很简单,三桌酒席,新郎敬酒时手一直在抖。 改革开放后,村里不少姑娘进城打工。 有人劝李秀莲也去,她摇头:"根在哪儿,人就在哪儿。" 2010年,沈建华退休后独自回到盐河村。 当时村支书带他找到李秀莲家,三间瓦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五好家庭"奖状。 李秀莲正在院子里晒玉米,见了他微微一怔:"来了?"像招呼个普通乡亲。 她喊孙子倒茶,孩子用带口音的普通话问:"奶奶,这个爷爷是谁?" 沈建华临走时塞给孩子一个红包,李秀莲坚决不让收。 他走出很远回头,见她还在院门口站着,身影慢慢融进夕阳里。 据不完全统计,仅1978-1982年间,全国因返城导致的知青婚恋破裂超过十万例。 而这些故事散落在时光里,成了一代人共同的记忆。 而在宏大的历史叙事背后,是无数个体命运的沉浮。 正如一位老知青所说:"我们像被风吹散的种子,有的落在沃土,有的落在石缝,但都在努力生长。" 这段历史既是个人的记忆,也是国家发展进程中不可磨灭的一页。 主要信源:(上山下乡运动中的知青图像——人民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