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年,家穷娶不起媳妇,父亲让我当上门女婿,岳父家三个闺女让我挑,我选腿有残疾的那个,岳父烟袋掉地上:你小子认真的吗我蹲在门槛上,把手里的锄头攥得发白,抬头迎上岳父诧异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叔,我认真的。”院子里瞬间静了,大姐秀梅叉着腰瞪我,二姐秀兰红着脸扭过头,唯独角落里的三姐秀莲,攥着衣角往门框后缩了缩,那条因为小儿麻痹落下残疾的右腿,微微蜷着,像藏着满心的自卑。 87年的夏天,蝉鸣吵得人心烦,父亲把我拉到院角,烟袋锅磕得石磨邦邦响:“家里就这条件,去老王家当上门女婿吧,好歹有口饭吃。” 我背着半袋红薯干到了王家,岳父正坐在门槛上抽烟,三个闺女站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像三棵长势不同的庄稼——大姐秀梅叉着腰,嗓门比知了还亮;二姐秀兰红着脸,手里的花布衫揉出了褶子;只有三姐秀莲,缩在树影里,右腿往里撇着,手里攥着根柴火棍,在地上画了又擦。 岳父把烟袋往鞋底一磕:“小子,你自己挑,哪个看上了,这门亲事就算定了。” 大姐朝我挤眉弄眼,二姐低下头偷偷笑,秀莲却往树后又挪了挪,柴火棍“啪”地断成两截。 我放下红薯干,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径直朝秀莲走去——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慌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条残疾的腿下意识地往另一条腿后藏,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我选她。”我指了指秀莲,声音不大,却让院里的蝉鸣都停了半秒。 岳父手里的烟袋“哐当”掉在地上,烟丝撒了一地:“你小子认真的?秀梅壮实能干活,秀兰识字会算账,你……你选她?” 我蹲下来,捡起烟袋递给岳父,顺便看了眼秀莲的脚——布鞋洗得发白,鞋尖却补得整整齐齐,针脚比我娘纳的鞋底还密。 “叔,我认真的。”我没看岳父的眼睛,盯着秀莲攥紧的手,“她手里的柴火棍断了,却没掉眼泪,这样的姑娘,能跟我过好日子。” 那时谁不觉得我傻?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放着两个健全姑娘不要,偏要娶个走路都打晃的?就连秀莲自己,夜里偷偷问我:“你是不是可怜我?要是可怜,我……我可以走的。”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那双手,指关节上全是茧子,掌心却软乎乎的,像揣着团暖烘烘的棉花。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天生怯懦,是从小被人笑话“瘸子”,笑得多了,就把自己缩成了刺猬;她不是不能干活,是怕别人看见她走路的样子,宁愿天不亮就起来挑水,摸着黑把院子扫干净。 婚后第三年,我在镇上包工,她每天凌晨三点就起床,拄着拐杖走两里路去给我送早饭,饭盒里的鸡蛋总焐得热乎乎的,她说:“你在外面累,得多吃点好的。” 有次下大雨,她摔在泥坑里,饭盒没撒,自己却摔得胳膊青了一大块,我抱着她掉眼泪,她却拍着我的背笑:“哭啥?这点疼算啥,你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的日子,我得给你撑着点。” 现在呢?现在她不用拄拐杖了,我给她做了个轻便的木拐,她却很少用,说“老拄着像个摆设”;她学会了骑三轮车,每天载着孙子去村口接我,老远就喊:“老头子,快上车,回家吃饭!”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秀莲当年攥断的那截柴火棍,她正坐在门口择菜,阳光照在她银白的头发上,亮晶晶的。 “还留着这破棍子干啥?”她笑着问,手里的豆角择得又快又好。 我把柴火棍递给她:“留着呗,当年就是它告诉我,你是个能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你看,它断了,你却没断;日子难,你却把日子过成了甜的。” 她接过柴火棍,在手里转了转,突然红了眼眶:“其实那天你选我,我就知道,以后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因为有人看见了我的疤,却还想牵我的手。” 人这一辈子,选啥都不如选个知冷知热的;日子好不好,不在腿能不能走直,在心能不能往一处想。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如今她坐在院门口晒太阳,右腿虽然还是比左腿细些,腰杆却挺得笔直,看见我从地里回来,老远就站起来,瘸着腿却稳稳地朝我走过来——就像当年我朝她走过去一样,一步,一步,都踩在心上。
87年,家穷娶不起媳妇,父亲让我当上门女婿,岳父家三个闺女让我挑,我选腿有残疾
卓君直率
2025-12-27 20: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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