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新房子盖好,我从外地回家参加乔迁之喜,没想到却被嫂子拦在门外,她说:“这里还没有乔迁,不能让外人住,等乔迁好了再叫你!”听到嫂子的话,心里苦,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我却成了外人,我转身把行李放上车,开车离开。 提前请了三天年假,高铁转大巴,最后租了辆小车往村里开——导航说还有两公里时,远远就看见哥哥家新盖的二层小楼,红砖墙在雨里亮得刺眼。 后备箱的玩偶蹭到胳膊,我摸了摸它软乎乎的耳朵,想着小侄女见到肯定会扑过来抱我,脚步都快了些。 刚到院门口,嫂子正端着一盆水出来,看见我,手里的盆顿了顿,水溅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我笑着喊“嫂子,我回来了”,她却没接话,侧身挡在门口,门框上的红对联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家里还没正式乔迁呢,”她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往心里扎,“习俗说这时候外人不能住,等乔迁宴办了,再叫你回来。” 外人?我愣了一下,手还搭在行李箱拉杆上,指节硌得生疼——小时候在老院的土炕上,哥哥总把我往中间推,说“这是咱妹的位置,谁也抢不走”,那时候的土腥味好像还在鼻尖绕。 怎么就成了外人呢?是因为我在外地工作,一年没回来几次?还是这新盖的房子,本来就没给我留过位置?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滚出“咕噜”一声,我突然想起出发前给哥哥打电话,他说“快回来吧,你嫂子早把你房间收拾好了”,原来有些话,只是隔着电话的客套。 我没再说话,转身把玩偶和行李一件件放回后备箱,车座还留着太阳晒过的余温,可心里却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发动车子时,雨好像下大了,雨刮器来回摆动,把小楼的影子刮成一片模糊——原来长大这件事,不只是离家越来越远,还有些地方,你再也回不去了。 或许该打个电话给哥哥问问?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想起嫂子刚才躲闪的眼神,终究还是放下了。 后视镜里,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慢慢变小,最后缩成一个点;就像我心里那个从小长大的家,突然被谁用橡皮擦,悄悄擦掉了一块。
哥哥的新房子盖好,我从外地回家参加乔迁之喜,没想到却被嫂子拦在门外,她说:“这里
好小鱼
2025-12-29 22:5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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