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上甘岭。英雄黄继光的遗体照片,黄继光遗体抢回时血已流干,双手高举难入殓,4名卫生员哭成泪人,后来卫生员清洗了黄继光身上,已经凝固干涸的黑色血块,并将被打穿的胸膛缝合好,为他重新换上了崭新的军装。那件被射得稀烂的旧军装,至今存干博物馆中 “他的血,在冲锋的路上,就已经流光了。” 这句话,不是什么文学修饰,是事实。战友们找到他时,他牺牲的地方,地上竟然没有太多血迹。一个21岁的年轻人,身体里的血,能有多少?可以想象,在他用胸膛堵住那个喷吐火舌的枪口之前,他爬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洒满了他的生命。 当黄继光的遗体被抬下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他不是安详地躺着,而是全身僵硬,保持着双手高举、向前扑倒的姿势,就好像整个人的生命和灵魂,都凝固在了堵枪眼的那一刻。 负责整理遗体的卫生员,其中一位叫王清珍,当时还是个小姑娘。几十年后,当她回忆起那一幕,声音依然会颤抖。她说,黄继光的胸口,留下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贯穿弹孔,背后的脊椎骨都被打穿了。最让人心碎的是,他的双臂,就像铁铸的一样,怎么也放不下来。 入殓,得让他安息啊。可这个姿势,怎么放进棺木? 四个年轻的卫生员围着英雄的遗体,束手无策,最后忍不住失声痛哭。哭声里,有悲痛,有心疼,更有无以言表的敬意。哭完了,擦干眼泪,王清珍对战友说:“给我们的战友换上新军装,让他干干净净回到祖国。” 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份尊严。 天气很冷,凝固的血迹把烂成布条的军装和皮肉粘在了一起。她们只能含着泪,用温水一点点浸润,再用剪刀一小块一小块地剪开。那个过程,漫长又煎熬。 最难的,还是那双高举的手臂。她们想尽了办法,最后是用热毛巾,敷在他的手臂和后背上,一点一点地焐,一点一点地揉。整整三天三夜,那双凝固了英雄最后意志的手臂,才终于,终于柔软了下来。 当卫生员们为黄继光缝合好胸前那个巨大的伤口,为他换上一身崭新的军装时,她们并排站好,对着她们的战友,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 黄继光牺牲前,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没留下。我们今天能看到的他的画像,都是后来根据他战友的描述,以及他家人的相貌画出来的。一个连样子都模糊的年轻人,为什么能让几代中国人记到现在? 因为真实。 他在奔赴朝鲜前,给母亲写信,说:“男有决心在战斗中为人民服务,不立功不下战场。” 这话,多朴实,就是一个儿子给妈的保证。 他在上战场前,把母亲叮嘱他“立功当英雄”的信,连同自己的入党申请书一起上交。他在决心书里写:“当需要我的时候,我保证不犹豫地献出我的生命。” 他做到了。在距离天亮只有40多分钟,整个部队的进攻都被一个地堡死死压制的时候,已经身负重伤、弹药用尽的他,站了起来。 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们无法确知。或许是母亲的期盼,或许是战友的牺牲,或许是对胜利最纯粹的渴望。但我们知道,他用自己的胸膛,为身后的千百万人,为他信中那个“幸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的未来,打开了一条通路。 一个人的牺牲,能有多大的分量? 半年后,黄继光的母亲邓芳芝受邀到中南海做客。毛主席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你牺牲了一个儿子,我也牺牲了一个儿子。他们都牺牲得光荣,我们都是烈属啊。” 两位失去爱子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手握在一起,那一刻,个人的悲伤与国家的骄傲,融在了一起。 黄妈妈回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她把家里唯一健康的儿子,黄继光的弟弟黄继恕,也送去了朝鲜战场。她说:“家里不能没有儿子,国家也不能没有保卫她的人。” 后来,黄家立下了一条家规:黄家的孩子长大后,都要去当兵,保家卫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黄继光算起,他们家一共走出了16名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个数字,还在更新。 黄继光生前所在的连队,如今被称为“黄继光连”。在这个连队,有几个雷打不动的传统: 黄继光的床铺,永远保留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每天晚上点名,第一个点的名字,永远是“黄继光!” 然后,全连官兵会用尽全身力气,齐声回答:“到!” “黄继光”这三个字,早就不只是一个名字了。它是一种精神坐标,是注入到每个士兵血液里的基因。一名“黄继光班”的班长说,每次跑到极限,快撑不住的时候,只要队伍里有人大喊一声“黄继光”,所有人就好像瞬间充满了电,玩命往前冲。 他的伟大,不只在于那惊天动地的一扑,也在于他写给母亲的家信里,在于他牺牲后战友们为他守护的尊严里,在于他的家人和连队70多年如一日的传承里。 他用生命证明了,有些东西,比生命本身更重要。 那件被子弹打得稀烂,沾满了他黑色血块的军装,现在还静静地躺在军事博物馆里。
1952年,上甘岭。英雄黄继光的遗体照片,黄继光遗体抢回时血已流干,双手高举难入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9-24 14: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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