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一位入朝参战的师副政委,竟然带着两个连的战士抢了军火库,志司副司令员洪学智拍着桌子吼道: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1950年11月,吉林辑安,杨家华带着他的94师,刚从福建海边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火车坐了三天三夜,战士们脑子里还是南国的浪涛声,一脚踏上东北的土地,才发现自己好像被扔进了冰窖。 问题出在哪?出在衣服上。 他们身上穿的,还是准备在南方打仗用的薄棉衣。那玩意儿在福建海边挡挡海风还行,搁在东北,北风一吹,那感觉跟光着膀子没啥两样。一个个年轻的战士,嘴唇冻得发紫,牙齿上下打架,咯咯直响。 大家伙儿都盼着呢,盼着入朝前能换上新发的苏式棉大衣、大头鞋。可左等右等,别的兄弟部队都领完物资,一车一车地开拔了,唯独他们94师的仓库,连根棉毛都见不着。 那天夜里,杨家华一夜没合眼。帐篷外,寒风刮得跟狼嚎似的。他摸着自己身上同样单薄的棉衣,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等不了了,靠别人是靠不住了,得自己想办法! 天蒙蒙亮,杨家华把几个连级干部叫到一起说:“弟兄们不能就这么过江。我打听清楚了,附近的军火库里,有一批备用的冬装。咱们去‘借’!” 那可是军火库,荷枪实弹的哨兵站岗,擅闯是什么后果,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哪是“借”,这分明就是“抢”! “出了事,所有责任我一个人担!”杨家华把胸脯拍得邦邦响。 很快,两个连,三百多号战士悄悄集合完毕。没有动员,没有口号,只有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杨家华走在最前面,手里没拿枪,就攥着一张纸,那是他连夜写好的一张“借条”。 军火库门口,哨兵举枪喝问。杨家华上前一步,把那张纸条递过去,话说得客客气气:“同志,我们是94师的,部队明天就要过江,急需一批冬装御寒。我们是来借的,打了胜仗,保证归还!” 大家纪律严明,不拿别的,专找棉大衣、棉帽、大头鞋、手套。没有哄抢,没有喧哗,拿到自己的一份,就帮着战友拿。 哨兵反应过来,急得直跺脚,对着天空“砰”地放了一枪。 这一枪,就像捅了马蜂窝。电话线迅速接到了志愿军后勤司令部,最后直接通到了副司令员洪学智的办公桌上。 “反了天了!”洪老总一巴掌拍在桌上,“这是哪个部队的?谁带的头?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查!给我查清楚!” 很快,消息反馈回来:27军94师,带头的是副政委杨家华。 洪学智的火更大了。一个师的副政委,带头干这种事,影响太恶劣了!他当即就要下令严办。 可就在这时,两份不同的报告,先后递到了他的桌上,让他那股冲天的火气,慢慢地、慢慢地熄了下来。 第一份报告,来自派去军火库的参谋。参谋气喘吁吁地汇报:“报告首长!杨家华没抢东西,他一直站在门口,还给哨兵留了张借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借了多少东西,都记在94师账上!” 紧接着,第二份报告来了。这是他让参谋去94师驻地实地查看后的情况。参谋掀开94师的帐篷门帘,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战士们把稻草塞进单薄的棉衣里御寒,许多人的手脚都生了冻疮,又红又肿,甚至开始流脓。那个带头“抢”军火库的副政委杨家华,正蹲在地上,用自己冰冷的手,给一个小战士搓着已经冻得失去知觉的脚。 听完汇报,洪学智沉默了,作为后勤总管,他比谁都清楚物资的艰难,但也比谁都心疼这些在前线拼命的战士。 这时候,27军军长彭德清的电话也打过来了。这位军长在电话里没多说,就一句:“老洪啊,94师明天一早就要过江,战士们这个样子……” 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洪学智长叹一口气,拿起电话,声音已经缓和了下来:“让杨家华来我这一趟。” 杨家华来了,军装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一进门,他就“啪”地一个立正,低着头:“首长,我错了,我违反了军纪,甘愿接受任何处分。” 洪学智没让他坐,指着桌上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借条,冷冷地问:“你倒是挺会想办法啊,还知道打借条?你知不知道,这是严重违纪!要掉脑袋的!” 杨家华猛地抬起头,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首长,我知道错了。可我……我总不能看着我的兵,穿着这身单衣,还没上战场,就先被冻死在朝鲜吧!” 说到这,警卫员按洪学智的吩咐,端来一盆滚烫的热水。洪学智指了指脸盆:“洗把脸,暖和暖和。” 杨家华伸出双手,刚一碰到热水,就像触电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洪学智盯着他那双布满冻疮、又红又肿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久,他拿起笔,在那张“借条”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几个大字:“准借。记94师账上,战后归还。” 他把借条递给杨家华,语气里已经没有了责备:“赶紧拿回去,给战士们发下去!记住,别耽误了明天过江!” 杨家华接过那张纸,眼泪“吧嗒”一下,滴在了纸上,晕开了一片墨迹。他没说话,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给洪学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几乎是跑着冲出了指挥部。
1950年,一位入朝参战的师副政委,竟然带着两个连的战士抢了军火库,志司副司令员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9-24 14:3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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