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去自驾旅游,8个人两辆车,沿途基本上是AA制,每到吃饭的时候,有一个朋友总说不饿,不去吃饭,等大家快吃完的时候,他会微信告诉大家,帮他打包回来,每次大家帮他打包回来,但从未付钱。这次自驾计划了半年,从江南水乡开到川西高原,一群认识多年的朋友难得凑齐,出发时大家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出发前夜,我和老陈在民宿客厅打包行李,他把最后一包牛肉干塞进后备箱,说“半年了,总算把这群人凑齐”。 车里飘着新洗的外套晒过太阳的味道,后排三个女生挤着看川西的攻略,笑声撞在车窗上,又弹回来。 两辆车,八个认识快十年的朋友,从乌镇的青石板路开到理塘的云海里,出发时小周甚至在副驾贴了张“快乐出发”的贴纸,边角还粘着他女儿画的小人。 第一顿在乌镇的饭馆,阿凯说“你们去吧,我在车里眯会儿”,我们以为他开车累了,结账时老陈特意多要了个打包盒,装了份酱鸭。 他接过时笑着说“谢啦,下次我请”,我们摆摆手,没当回事——毕竟是从穿校服时就混在一起的朋友,谁还计较这点。 直到在理塘的藏餐馆,我们点了酥油茶和牦牛肉,吃到一半,手机震了——是阿凯的微信:“帮我带份藏面,加两勺辣椒”。 结账时小周数着钱,突然抬头:“这趟出来,阿凯的打包钱,好像一次都没给过?” 我们私下嘀咕过,他是不是最近手头紧?毕竟去年他换了新车,房贷压力不小。 可出发前聚餐,他拍着胸脯说“这趟预算我留足了,你们别跟我客气”,当时小周还笑他“终于大方了”。 事实是,从江南到川西,十一天里,他“不饿”了七次,打包的饭从乌镇的酱鸭到康定的抄手,加起来快三百块。 我们一开始觉得“朋友嘛,几块钱计较啥”,可次数多了,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不是钱的事,是那份“你们会帮我”的笃定,让AA制的默契悄悄松了缝。 昨天在稻城的客栈,老陈假装随口说“阿凯,你上次让带的青稞饼,老板娘问我是不是一起结,我说你单独转她”,他愣了下,说“啊,忘了,现在转”,却没动静。 出发时挤在车里抢歌单的热闹,好像被这一次次“忘了”冲淡了些,今早开车,后排的笑声都轻了点。 后来想明白,朋友间的边界感,有时比“不好意思”更重要——你以为的“不计较”,可能在对方眼里是“该应分”。 副驾那张贴纸还在,小周女儿画的小人歪歪扭扭举着旗子,只是出发时被笑声震得发颤的边角,现在安安静静地贴着玻璃,像我们没说出口的话。
我和朋友去自驾旅游,8个人两辆车,沿途基本上是AA制,每到吃饭的时候,有一个朋友
凯语乐天派
2025-12-28 12:3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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