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年和老公吵架准备好了离婚，我就告诉儿子，我让他跟爸爸，因为平常也是公婆照顾孩

我那年和老公吵架准备好了离婚，我就告诉儿子，我让他跟爸爸，因为平常也是公婆照顾孩子。我就说两套房子我一套你爸一套，你留下你爸就算再婚你结婚他还是给你准备房子，他给你一套我那套也是你的。 那年秋天的傍晚，客厅的灯好像比平时暗些，沙发扶手上还搭着老公没来得及收的外套——我盯着那团皱巴巴的布料，手里攥着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指尖有点凉。 儿子放学回来时，书包带还歪在肩膀上，校服领口沾着点操场的草屑，我拉他坐在我旁边，没敢看他眼睛，只说：“妈妈和爸爸，可能要分开住了。” 他捏着书包上的挂坠，小声问：“那……我跟谁？” 我咽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跟爸爸吧。” “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尖了点，挂坠“啪嗒”掉在地上。 “你看啊，”我捡起挂坠塞回他手里，指了指窗外那两栋挨得很近的楼，说，“家里两套房子，我拿一套，你爸拿一套；你要是跟爸爸过，爷爷奶奶平常就带你，熟门熟路的，你上学也方便。” 其实我没说出口的是，公婆疼他疼得紧，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起来给他煮早饭，书包里的水果永远切得整整齐齐，这些年我忙着工作，孩子的家长会多半是婆婆去的——我怎么忍心让他突然换个环境，去适应一个陌生的“新家”？ “那……房子呢？”他低头拨弄挂坠上的珠子，声音闷闷的。 我把他的手包在我手心里，暖了暖：“你留下，你爸就算以后再结婚，等你长大了要结婚，他还能不给你准备房子？再说了，我这套，”我拍了拍胸口，故意说得轻快，“将来还不是你的？等于你手里攥着两套呢，比谁都稳当。” 他突然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我没看懂的光：“妈妈，那你呢？你住哪套？” 我愣了一下。 原来我光顾着给他算后路，算房子，算爸爸会不会再婚，却忘了他也在算我的去处——这个才上小学的小孩，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止他自己的房子和未来。 那天晚上，他没再问离婚的事，只是睡前偷偷跑到我房间，把我的离婚协议抽出来，塞进了他的书包最底层，上面还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妈妈，我们一起住好不好？你那套房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你。” 后来没离成，不是因为老公说了多少软话，是我第二天翻他书包找课本时，看见那张被铅笔涂得有点脏的纸，突然就红了眼。 现在客厅的灯换了新的，亮堂堂的，老公的外套会叠好放在沙发上，儿子有时还会翻出那张皱巴巴的铅笔字纸条，笑着说：“妈，你当年那套‘房子都是我的’理论，现在还作数不？” 我总拍他后脑勺：“作数，怎么不作数？只是啊，”我看着他比我还高的个子，心里软得像化了的糖，“比起两套房子，我更想要你那句‘我们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