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我今年都58岁了！21周岁那年我成了一名民办教师，怎么也没料到，八年后赶上教

转眼我今年都58岁了！21周岁那年我成了一名民办教师，怎么也没料到，八年后赶上教师队伍整合，就离开了那个虽然破破烂烂、却是我最爱的水泥讲台！我当时实在想不通，我明明全身心把精力都放在教学上，教 今年我58岁了，鬓角的白头发比黑板上的粉笔灰还密，可闭上眼，总还能摸到21岁那年的水泥讲台——糙得硌手，缝里嵌着经年的粉笔末，太阳一晒，混着松节油和孩子们的汗味，是我闻过最踏实的香。 21岁那年，村支书拍着我肩膀说“村里娃缺老师，你去试试”，我攥着皱巴巴的报到证，站在漏风的土坯教室里，看着三十多个睁得溜圆的眼睛，突然就懂了“责任”俩字咋写。 那时候工资一个月38块5，我把宿舍腾了半间当“图书馆”，晚上点着煤油灯改作业，红钢笔水洇透了备课本的纸背；冬天生不起炉子，就带着孩子们跺着脚背书，声音震得窗户纸哗哗响——他们说“老师你讲的故事比戏文还好听”，我就觉得日子甜得像偷嚼了块糖。 第八个春天来得猝不及防，中心校的老师蹲在讲台边跟我说“队伍要整合，民办教师得清退”，我手里的半截粉笔“啪”地断在黑板槽里，粉笔灰腾起来，迷了眼——我明明把教案写了又改，把学生的错题本翻得起了毛边，怎么就“不合适”了？ 后来才慢慢知道，那年全国清退了几十万民办教师，不是我不够好，是时代要给教育“修新路”——就像老教室的土讲台总要换成水泥的，可土讲台承过的脚印，照样能在心里长出花来。 那天我收拾东西，最小的学生塞给我个布包，里面是颗煮鸡蛋，还温乎着；原来我以为的“全身心投入”，早被他们悄悄记在了心里；后来我去镇上开了杂货铺，遇见当年的学生带着娃来买文具，说“我现在教娃，还学着您当年的样子呢”，才懂离开讲台不是结束，是把种子撒到了更远的地方。 离开那天，我没敢回头看校门，怕看见孩子们扒着墙缝的眼睛，眼泪会掉成串。 这几十年，我总在路过学校时放慢脚步，听里面的读书声，像听自己当年的回声。 后来才明白，有些热爱不用攥在手里，放在心里，照样能焐热日子——就像当年的水泥讲台，早被新的瓷砖盖住了，可那份硌手的踏实，一辈子都在。 现在我常跟孙子讲“老师”的故事，他摸着我手上的老茧问“奶奶你还想讲台吗”，我笑了，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课本封面——那里好像也有层细细的粉笔灰，混着阳光的味道，和当年一样，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