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这两天心里挺不得劲儿的，她给老妈转了1000块钱，想让儿子放了学去姥姥家吃一顿晚饭，结果她妈把钱退给她了……说不能答应她，怕儿子儿媳有意见。我朋友心里很难受，果然在姥姥心里，外孙和孙子还是不一样的…… 她这两天总走神，工位上的咖啡凉透了都没喝，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上周四傍晚接儿子放学，校门口风挺大，孩子缩着脖子说想吃姥姥做的萝卜排骨汤。 她心里一动，掏出手机给老妈转了1000块——不算饭钱，就当让老人买点爱吃的草莓。 转账成功的提示刚弹出来，手机“叮”地又响了声，是退款通知，附条消息：“别转钱，小宝今晚别来吃饭了。” 她攥着手机站在风里，手指有点凉，赶紧发语音：“妈，咋了？您上周还说想小宝呢。” 隔了好一会儿，老妈才回，声音低低的：“不是不想，是怕你弟媳妇不高兴——上次她就念叨，说我总让小宝来，不像对孙子那么‘客气’。” “客气”两个字像小石子，硌得她心口疼。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趴在姥姥膝头，老人家边给她梳辫子边说：“我的外孙女，就得跟亲闺女一样疼。”那时候弟弟还没结婚，家里的糖罐永远给她留着最甜的水果糖。 现在糖罐还在吗？是不是早就换成侄子爱吃的进口巧克力了？ 晚上做饭时，她把排骨扔进锅里，水开了咕嘟咕嘟响，儿子扒着厨房门问：“妈妈，姥姥的排骨汤是不是比你的好喝？” 她没说话，拿铲子的手有点抖——真的是偏心吗？还是老妈老了，越来越怕得罪儿子儿媳？ 弟弟去年做生意赔了钱，弟媳妇最近总唉声叹气，上次家庭聚餐，她确实听见弟媳妇跟亲戚嘀咕：“妈现在啥都紧着闺女家，我们日子难，她也看不见。” 或许老妈不是不爱外孙，是怕自己一句“小宝来吃饭”，就让本就紧张的小家庭更添堵？ 可那句“怕儿子儿媳有意见”，还是像根刺，扎在她喉咙里。 第二天一早，手机又响了，是老妈发来的视频，镜头对着餐桌：一碗蒸得嫩嫩的鸡蛋羹，旁边摆着小宝最爱吃的海苔碎。 “让小宝早上来吃吧，”老妈的声音带着点讨好，“你弟他们上班早，走了再让小宝来，他们看不见。” 她看着屏幕笑了，眼眶却突然热了——原来老人的爱从来不是分多少，是藏在“怕你不高兴”里的小心翼翼，是偷偷给鸡蛋羹加海苔碎的笨拙。 你看，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偏心，不过是岁月让他们学会了把爱掰成小块，藏在每一句“怕你多心”里。 下次啊，别光转钱，带着孩子去看看她吧，就说：“妈，我们来蹭饭，顺便帮你给侄子挑件新玩具。”
